站在外面的人是谢初宜,她正盯着屏幕上的曲线在看,察觉到聂煜城的视线,她微笑着扭头看向他,颔了颔首,转身走开了。
聂煜城紧绷的身体重新松懈下来,靠回了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见薄荆舟还没醒,也没有医生进来,便拿出手机准备给沈晚瓷发信息,输入到一半,却突然想到这其中不合时宜的地方。
如果说是两家合作开会,那怎么自己能发信息,薄荆舟的手机就关了呢?如果不是,那怎么的也轮不到他和晚瓷说这事吧。
思来想去,发现这事让助理来通知才最合适。
他就说像薄荆舟这么小气爱吃醋的人,连平时他和晚瓷说句话都要防着,怎么会主动让自己给她发信息,原来都是套路。
聂煜城给助理简单的说了下情况,让她联系晚瓷,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没管了。
顾忱晔这出差的时间挑的真好。
薄荆舟做完检查,已经九点多了,这中途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其余时间都闭着眼睛在假寐。
谢初宜将单子打出来,递给他:“唐医生下班了,检查结果只能明天再看,她网上的号已经挂完了,需要我明早帮您在挂号的窗口约吗?”
薄荆舟:“不用。”
聂煜城看了眼他手上厚厚的一叠单子,“你到底怎么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老年痴呆,听不懂就百度。”
“……”聂煜城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问:“遗嘱立了吗?那么多钱,忘了可惜了。”
“……”薄荆舟没病死都要被他气死:“再多跟你也没关系,不用你操心。”
聂煜城意味深长的’呵’了一声。
……
沈晚瓷刚开完会,就接到聂煜城助理的电话:“晚瓷,薄总和我们聂总在开会,手机关机了,他之前吩咐我,要是六点会议还没结束,就让我给你打电话说一声,怕你担心。”
“他和煜城在开会?”
“是的,有个项目,我们公司想和薄氏合作开发,现在还在商量期,没有最终确定。”
香香早就想好应对的台词了,避免沈晚瓷追问,说完后就飞快的转移了话题,羡慕妒忌恨的嚷道:“晚瓷,薄总可真是关心你,你这老公是打着灯笼找到的吧?要不你把你当初的那盏灯笼借我用用,等我找到了就还你?”
香香和沈晚瓷之间关系挺不错的,所以才敢这样打趣她
两人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沈晚瓷才看到薄荆舟给她发的说要加班的信息。
薄荆舟最近加班是常事,她也没放在心上,给他回了个’好’,还想要发什么,就被于馆长叫住了:“挽挽。”
沈晚瓷收起手机,转身,笑着道:“于馆长。”
“去国外参赛的事,你好好考虑,这次机会难得,既是出名的机会,又是学习的机会,更是检测自身技术的机会,你这么年轻,以后在这一行里待的时间还久,多些经历,能更好的提高自身的知名度。”
刚才开会就将参赛的人选定下了,沈晚瓷没有立刻给出决定,于馆长知道她不缺钱,做这一行纯粹是因为爱好,怕她脑子一热,不去,所以才单独又给她做思想工作。
“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正是你侬我侬、感情正好的时候,一刻都舍不得分开,但事业还是不能丢的。
也不会去很久,薄总如果想你了,随时都能来国外看你,他也不缺那张机票钱,你说是不是?”
沈晚瓷知道于馆长这是误会了,她不去的原因不是因为舍不得和薄荆舟分开,但也没解释,只莞尔一笑,“好的,谢谢于馆长,我会认真考虑的。”
“好,报名在一周后截止,不管你去不去,决定好后都跟我说一声。”
“恩。”
沈晚瓷回到御汀别院,薄荆舟还没回来,她摁开灯,去厨房煮了碗泡面。
外面太冷了,她完全不想为了吃饭下车吹冷风。
刚吃完泡面,打算刷会儿手机,就听到门上传来开门声,是薄荆舟回来了。
空气里,泡面的味道还没散,男人换了鞋,一边往里走一边皱着眉问:“没吃饭?”
沈晚瓷用下颚示意了一下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碗筷:“刚吃过,你要吗?泡椒牛肉味的。”
“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在外面顺便吃点?泡面这东西哪有营养,”薄荆舟伸手,轻而易举的就将沈晚瓷抱进了怀里,手圈住她的腰,摸了两下后道:“太瘦了。”
说是摸,更像是用手在丈量。
不知想到了什么,薄荆舟又重复道:“太瘦了不好。”
沈晚瓷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凉森森的:“哪里不好?”
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似乎只要薄荆舟真敢说理由,她就立马翻脸。
男人低笑着去吻她,“太好看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寒意还没完全散,沈晚瓷正好被地暖烘得有些热,他身上的温度让她觉得舒服,不由得贴紧了一些。
在薄荆舟要贴上她的唇时,沈晚瓷往后一仰,皱着眉,一脸正色的瞧着他,打量的目光沿着他上上下下的扫视。
“怎么了?”她太认真了,薄荆舟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