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和沈晚瓷独处,薄荆舟不想谈这些糟心的事:“让孟于去帮你搬家。”
他其实想让她就捡重要的东西拿,其他的不要了,再重新买新的,但又怕留着个尾巴,以后她以此为借口再搬出来。
沈晚瓷想了想:“好。”
反正她现在正在‘休假期’,不用去薄氏上班,那就没必要再住在这种坐地铁都要靠死挤,还得运气好才能挤上去的商务中心了,也避免了薄荆舟为了她分心。
终于把老婆哄得搬回去了,那离复婚也不远了,等到解决了纪思远那个死变态,他第一时间就拉着她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免得后面又出什么幺蛾子,多生事端,然后再把他那个莫须有的孩子补回来。
但如果怀孕了,他就又得素着了。
估计全世界都没哪个已婚男人比他更惨,认识十多年,结婚三年,离婚一年,结果吃肉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可要是不怀孕,万一沈晚瓷哪天一觉睡醒后悔了,跑了怎么办。
如果顾忱晔知道他心里这些想法,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嘲笑他:「她可以去父留子,可以带球跑,可以挺着孕肚转身嫁给别的男人,骚操作一点,还能让孩子认你当干爹,总之就是出钱出力,最后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然后旁边还有个小孩天真无邪的问你‘叔叔为什么要哭’。」
薄荆舟没有这么丰富的人生经验,也想不到这么骚的操作,所以现在心情十分的好,神采飞扬,唯一纠结的也就是先吃肉还是先要孩子的问题。
不过这个可以看到时候的感情发展。
他的唇瓣蹭了蹭沈晚瓷的脸颊,作势要吻她。
沈晚瓷用手撑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推离了一些:“纪思远这么缠你,晚上该不会还要搬个凳子守在你床边看你睡觉吧?”
“……”薄荆舟满头黑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我自己住,他性取向没问题,以前还谈过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他没见过,是纪思远跟他说的。
沈晚瓷惊讶了:“他,谈女朋友?那女方要是提分手,以他那么偏激的性格,不得直接把人噶了啊?”
薄荆舟见她满脸好奇,不太高兴的沉了沉脸色,“我们好不容易独处一会儿,你好奇他干嘛,你都从来没有好奇过我。”
以前喜欢聂煜城时,别说对他产生好奇心了,连看他一眼都好像会辣到她的眼睛,后来一门心思和他离婚,见到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滚’。
“……”
这个幼稚男,连这种醋都吃。
沈晚瓷觉得好笑,但又故意板起脸,凶巴巴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薄荆舟的过往并没有什么丰富多彩的事迹,那些生活琐事,江雅竹早在沈晚瓷面前抖得七七八八了,连他刚读幼儿园时整整哭了一个学期,堪称全班之最,以及中二时期做的那些称王称霸的事都和她说了,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好奇的点。
薄荆舟看着她,突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晚晚,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哪怕之前问过,但他还是想再听她说一遍。
这段感情他似乎从开始就占据着主导地位,他高高在上,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她穷困潦倒,像过街老鼠般让人避之不及,但只有他知道,在这段婚姻里,他才是那个不自信的,随时都在担心她会离开。
沈晚瓷顿时想起了他以前的那些恶劣行径,哪怕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也原谅他了,但每次想起,还是克制不住想要刀他的心:“你为我花钱的时候。”
看着薄荆舟黑沉的脸,她继续胡诌,还摆出一脸为难的模样:“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但你给的实在太多了。”
“那以后要是再遇到别的,愿意为你花那么多钱的男人,你是不是就要移情别恋了?”
聂煜城之前还给她塞了张三亿的卡,让她用来还自己的债,一个逼债一个给钱,不就是当年她走投无路时的场景还原吗?
虽然沈晚瓷没收,但收不收和动不动心是两回事。
以后一定要多给沈晚瓷发钱,累积出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数额。
沈晚瓷:“说不准哦,万一对方正好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我可能就控制不住从了。”
看着面前被自己气得快冒烟的男人,沈晚瓷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捧着他的脸,在他抿紧的嘴唇上快速吻了一下,推开车门下去了。
她站在车外,灯光将她的五官照的有些模糊:“不会有那么个人的,除了你,我不会再收别的男人的钱了,至于喜欢的类型……”
沈晚瓷顿了顿,弯下腰,怕别人听见,所以只能凑近了些:“薄荆舟,我喜欢你,不单单是因为钱,而是那时候的你在我眼里在发光,如今也是。
所以不管你要做什么,都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好好护着自己,我在御汀别院等你回家。”
说完后她就要直起身体,刚有动作,就被眼疾手快的薄荆舟扣住了后脑勺,接了个绵长的吻。
等到松开时,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薄荆舟的嗓音有点哑,目光念念不舍的瞧着她:“今晚就搬回去。”
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