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将成,秦悦织身心舒爽,说话走路都恨不得仰天大笑那种:“你不知道霍霆东在工作上有多变态,那完全就是一台高速运转机器,所到之处,民不聊生……”
“啪……”
一叠资料摔在她面前,在桌面上砸出闷响:“每份复印十份。”
“??”秦悦织抬头,“我只是司机,只负责开车不负责文员。”
“只有你最闲。”
“你搞清楚,我是打白工的,直白点说就是免费的,不收你钱你还看不惯我闲?生产队的驴都不是你这么操的。”
霍霆东皱了皱眉:“你再嚷嚷大声点,全律所的人就都知道你是生产队的驴了。”
秦悦织挂断电话,翻了个白眼:“不去,你找秦景瑞去,你是让他知难而退的,不是借机打击报复来操练我的。”
她最近好不容易能心安理得的休个假,自然是吃好喝好睡好,才不要当苦力。
“你弟弟今天吃坏了肚子,半个小时跑了三趟厕所,你让我尽情奴役你弟弟,所以他来律所的时候,我的助理都休假,这些资料十分钟之后开会要要,所以你现在是要让委托人等着他?”
“不是。”
秦悦织生怕霍霆东接下来的一句就是:你可以把你那个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吃完就拉,不是在吃、就是在拉,要不然就是在吃和拉的路上的废材弟弟领回去了。
她抱起那叠有她脸长的文件,“我马上去复印,十份是吧,保证一份不漏。”
“如果你弟弟那个时候还没从洗手间里出来,或者还保持这个上厕所的频率,会议记录就你去,要是助理频繁跑厕所打断会议,会被人误会我们律所不够专业。”
秦悦织勾起唇角,用她那足以绕梁三日的夹子音道:“知道了,霍大律师。”
说完就抱着资料去了复印室。
秦景瑞腿都拉软了,他扶着墙,一步一挪的走到霍霆东的办公室,苍白的脸跟个鬼一样,看到笔直的坐在那里的霍霆东:“霍律师,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今天一整天,都是你吃什么我吃什么,怎么就偏偏我拉肚子,你一点事都没有呢?是不是当律师都要有一副钢筋铁骨般的肠胃啊?”
要是开庭的时候遇上拉肚子,那不就完了?
一般案子的庭审时间大概在一个小时左右,万一遇上他这样的情况,半个小时跑三次,岂不是要让法官挪步去厕所门口审了?
霍霆东正在准备等一下会议上要用的资料,闻言,头也没抬的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秦景瑞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有哪里不一样,难道是在餐厅的时候他吃的是鸡肉饭,而自己吃的是兔肉饭?
当时旁边桌的两个女生还一脸控诉的瞪着他,说‘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他当时秉持着绅士风度没吭声,但却在心里回了一句:鸡鸡也很可爱,为什么要吃鸡鸡。
难道就因为这,他就遭报应了?
霍霆东:“在庭审之前,你喝了被告给你递的一杯水。”
“啊?那水有问题?”
那水本来是递给霍霆东的,结果他不喝,秦景瑞又渴,就直接喝了。
“你不是已经跑了那么多次了吗?”
“你知道有问题你还不阻止我?”
在秦景瑞拉肚子之前,霍霆东并不知道那水有问题,他又不是未卜先知的半仙,但他出庭当天,从不吃别人给的东西,“我说了,你避开了这次,下次还会犯,但有了这次的教训,你以后就长记性了。”
“……”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还好是拉肚子的药,万一遇到的是个变态,给他下的敌敌畏呢,那他现在不是死翘翘了?
“你非拉着我姐当司机,是不是想追求我姐?”
霍霆东抬头,淡淡的看着他,刚准备要说什么,秦景瑞突然捂住肚子,“不行了不行了,我……我……”
话都来不及说完,秦景瑞已经捂着肚子冲到门口了,和拿着资料进来的秦悦织碰了个正着:“姐,我……”
咕噜……
秦景瑞惨叫一声,夹着屁股跟企鹅似得跑远了。
秦悦织:“……”
看着秦景瑞已经消失了的背影,她将张着的嘴又闭上了,将资料放在霍霆东的办公桌上,“我去楼下给他买点药。”
“我已经让人去买了,会议要开始了,走吧。”
霍霆东起身,绕过办公桌往外走,“你把买药的那人叫回来,让她陪你去开会,我完全不懂法,毕业后就开了我那个小破店混吃等死,根本没进过正儿八经的公司做文职,我去干嘛?杵在那里当花瓶吗?”
“……”
男人的目光落在秦悦织的脸上,以一种打量的目光仔仔细细的梭巡了一遍:“花瓶?”
秦悦织垫着脚,将自己的脸凑到他面前,一边拍一边道:“难道不像?肤白貌美、五官精致、唇形饱满、满满的胶原蛋白。”
“肤白貌美没看出来,但脸拍红了倒是看出来了。”
“……”秦悦织被气得够呛,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算了,你个直男能有什么审美,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