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举起的酒瓶还没砸在霍霆东身上,原本稳稳站在那里的男人就被一只手给拽走了。
女人手里的酒瓶砸了个空。
还没等她扭头,就听到有人气急败坏的道:“霍霆东,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对着这种理智都没有的泼妇,你跟她讲法律有用吗?你还不如直接把脑袋凑过去,让她闷起一酒瓶把你给砸死。”
秦悦织骂完霍霆东,又扭头去骂那个撒泼的女人:“申小茹,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你爸拖欠工人工资,还逼得人家走投无路从你们公司楼顶上跳下去,你现在好意思在这里为你那个杀千刀的爸叫冤,还来找律师的麻烦,你要真为你爸打抱不平,你怎么不进去陪他啊。”
申家的事当时闹得挺大的,又和民生有关,激起了不少人的愤恨,大门口每天都有人去扔菜叶砸鸡蛋,秦悦织这个平时不怎么看新闻的人都看到了。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知道名字也不足为奇。
申小茹盯着秦悦织看了半晌:“秦家那个一天相八次亲的女海王?怎么?还没嫁出去呢,现在来会所抢男人了。”
秦悦织:“??”
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尤其是她感觉霍霆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有了实质,戳得她后背生疼,但当着其他人的面,她也不能露怯。
尤其是当着某人的面,要不然以后还不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你不用这么夹枪带棍的阴阳我,我知道你妒忌,但又相不了,毕竟现在也没什么人敢跟你们这种缺德的家庭牵扯上关系,连劳动人民的血汗钱都骗。”
申小茹被她气疯了,“秦悦织,我要杀了你,你才缺德。”
她指着霍霆东:“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就是个收钱办事的无良律师,我找其他的律师问过了,我爸根本判不了这么重,都是他……”
秦悦织扭头看向霍霆东,“都跟你说了,让你平时低调点,别那么招人恨,你看,人家出门欢天喜地,你出个门被人喊打喊杀。”
她一边说一边撸袖子,“你好好看着,对付泼妇要用什么手段,别整天动嘴不动手,哪天被人打死了,你去阴曹地府跟阎罗王讲法律吧,到时候让他老人家给你弄个首席律师的位置坐坐。”
霍霆东勾起唇角,十分受教的点了点头:“恩,你打的时候注意着点,构成轻伤要负刑事责任,颅脑、脊髓损伤,轻伤一级包括:头皮创口或者瘢痕长度累计200以上,头皮撕脱伤面积累计5002以上,头皮缺损面积累计……”
秦悦织:“……”
她手都伸出去了,来个唐僧在旁边念经,这还有个屁的心情打架。
她扭头,狠狠的瞪了眼霍霆东,然后让到旁边,对炸毛鸡申小茹道:“你还是去打他吧,我把位置给你让出来,绝不插手。”
谁他妈插手谁是狗。
保安终于上来了,这场闹剧以申小茹被‘请’出去作为了结点。
围观的人群也散了,秦悦织左顾右盼的找沈晚瓷,结果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人,正准备给她打电话,霍霆东便走了过来:“沈小姐已经走了。”
他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喝酒了?”
秦悦织:“关你什么事?走开,离我五米远。”
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虽然知道打架是违法的,也不好,但他就不能换一种方式跟她说,非要站在那儿念经似得跟她讲法律法规。
那么多人看着,真是丢脸死了。
霍霆东跟在她身后,声音凉凉的:“一天相了八次亲?”
这什么时候的事,秦悦织自己都忘了,只记得有一次好像是相的太多,两个相亲对象时间凑一起了,还闹得十分不愉快。
她女海王的名声也是那时候传出去的。
“那是为了应付我妈,我是不婚族,没想过结婚,相再多都是走个过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对男人不感兴趣?那是对女人感兴趣?”
秦悦织刚要说话,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帅气小鲜肉就走到了她面前,“秦小姐,谢谢你今晚点我,我这个月的业绩完成了,这是送你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希望秦小姐不要嫌弃。”
会所有准备专门的小礼物,让他们送给客人。
秦悦织:“……”
霍霆东冲着她挑了挑眉,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淡笑,但脸色却有些冷了。
被他这样盯着,秦悦织有点心虚,急忙接过那人手上的礼物,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了,然后干笑着解释:“他没完成业绩,月底了要扣钱,我刚才在洗手间看他哭得挺惨的,就顺手帮了一把,反正都要点酒,在谁的手里点不一样啊。”
也不知道霍霆东相没相信,反正听他说话挺阴阳怪气的:“看不出来,秦小姐还挺心善。”
“那是自然,我人美心善,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我这个优点……”
“秦小姐,刚刚谢谢您点我,这是送给您的礼物……”
秦悦织僵硬着手脚将东西接过来,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被扎穿了:“……”
“秦小姐,刚刚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