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面前走来走去,赤着的脚踩在碎玻璃上,但他跟不知道疼似的,完全没有反应。
很快,浅色的地毯就被他脚底溢出的血给染红了一大片。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薄荆舟,就这样来回走了二十几圈,也不知道是终于疼得受不了了,还是情绪控制住了。
他在沙发的边沿坐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药,递到薄荆舟面前:“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时间差不多了,该吃药了。”
薄荆舟淡淡的扫了眼瓶身上的药名,是上次他在咖啡厅给他的那种新药。
见他只盯着药,并没有伸手来接,纪思远急忙道:“我换过了,那瓶弄撒了的,我已经扔了,这瓶是干净的,哥哥可以放心的吃。”
他打开瓶盖,随意的倒出来小半把:“不信你看,干净的,赶紧吃吧,吴医生说吃了药,哥哥的病就好了。”
薄荆舟猛的一挥手,将他手中的药,连同药瓶一起打飞了出去,穿上拖鞋起身:“我看,该吃药的人是你,该看医生的,也是你。”
这哪里是病娇,分明就他妈神经病,天天盯着他吃药,潘金莲都没他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