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煜城抱着6沈晚离开后,陆宴迟和纪思远也出了门诊大楼,王助理在身后缩着脖子当鹌鹑。
纪思远委屈巴巴的盯着他,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轮廓冷硬的侧脸,以及高挺的鼻梁:“哥,你怎么了?是在为了沈姐姐的事伤心吗?你是不是……”
他抿了抿唇,在陆宴迟看不到的地方,一抹寒光从眼底快速闪过,随后又是一脸的无害:“在吃聂少的醋?”
陆宴迟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一张脸上全是严肃和打量:“你是不是对瓷沈晚生出了什么特别的情愫?不然为什么老打探我对她有没有意思?”
“??”
我不是,我没有。
纪思远动了动唇,刚要解释,陆宴迟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思远,我知道你可能因为从小没有母亲,缺少母爱,所以会对年长的女人产生兴趣,但你听哥说,这是不对的,如果你不能分清你是真的爱她,还是因为你幼年情感缺失产生的恋母情结,那这就是一种不健康的感情,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要及时抽身。”
“……”
陆宴迟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时间,就一锤定音道:“如今爸在国外,国内就只有我和你两兄弟,我作为哥哥,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进这样一段糟糕的感情里去,不然到时候爸问起,我怎么跟他交代。”
“……”纪思远原本解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盯着陆宴迟的眼睛亮亮的,哥哥是在关心他:“那哥你想怎么做?”
如果喜欢沈晚瓷能让哥哥一直这么关注他,那喜欢她也没什么。
陆宴迟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勉为其难道:“我去和她结婚,虽然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为了让你死心,别再犯傻,我去接手这个烂摊子,等她做了你嫂子,你那些心思自然就放下了。”
纪思远慌了,瞪大眼睛阻止道:“不行,哥,你不能娶她……”
陆宴迟怒道:“她不止比你年纪大,还是孕妇,你难不成想喜当爹?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以后你不准再去见沈晚瓷,也不准再跟她联系,时间长了,就忘掉了。”
纪思远怕陆宴迟真去追沈晚瓷,忙和盘托出:“哥,对不起,是我买通了薄氏的一个人,让他将沈晚瓷绊倒。”
“你居然做这种事?”陆宴迟脸上难掩失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出事的是沈晚瓷,薄荣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薄家在京都这么多年,根基盘根错节,不会因为薄荆舟的失踪,更不会因为我们短短一两个月的打击就溃败。”
“一旦被查出来,我们这么多年的计划都会毁于一旦,爸埋的那些眼线也会被拔的一个不剩。”
纪思远:“我以为你喜欢她,就想试试你的态度,哥,对不起,我错了。不过现在沈晚瓷也没事,薄荣轩肯定不会费这个心深究。”
“这个说不准,听说薄荣轩对手下的员工很好,”陆宴迟皱眉:“你找谁去办的这个事?我去探探他的口风,要是不严,就尽早处理了。”
“他……”纪思远刚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不用了哥,我找的那人是爸的人,不会出卖我的,而且这件事他也是安排别的人去做的,就算薄荣轩查出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怕陆宴迟再问,纪思远急忙转了话题,“你头疼的毛病最近好些了吗?”
“好些了,但还是感觉缺失了好大一段记忆。”
“吴医生说了,你这是记忆出现了混乱,忘掉的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不是真实的,你别勉强自己去想,越想越容易混乱。”
“可我连爸的样子都忘记了,难道爸也是我臆想出来的?”
“爸肯定不是,你不是都和他通过电话了吗?他只是常年在外,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别说你,我都快忘记他的样子了,”他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恨意:“这一切都是薄家害的,等薄家垮了,爸就能回来了。”
王助理将车停在两人面前,下车开门。
上了车。
陆宴迟吩咐道:“回公司。”
纪思远:“哥,你还要回公司吗?受伤了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没时间了,薄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不一鼓作气,就会功亏一篑,他们这段时间之所以会处处受到陆氏的压制,不过是还没有从薄荆舟的失踪里缓过来,薄荣轩又太久没在京都走动,关系上一时有点生疏,只要给他们点喘息的时间,陆氏这种毫无根底的空壳公司,根本翻不出浪花来。”
连自己办公大楼都卖了抵债的,可不就是空壳公司。
纪思远:“哥,我也来陆氏上班吧,给你当助理。”
这样就能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
越想越觉得可行。
陆宴迟:“如果你要来陆氏上班,就去分公司历练两年,回来直接给你安排个高管的职位,助理这种没追求的工作,你想都别想。”
因为升职成了陆总助理,还特意请客庆祝了一番的王大富:“……”
纪思远在陆氏呆到下午,本想和陆宴迟去吃晚饭,但对方晚上有应酬,他就只能自己去了。
他去的是家酒吧,点了份简餐,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格外讨厌那种安静的场合,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