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看着图片上那亮闪闪的浅粉色钻石,抿着唇半晌没说话。
有人从阴影中走出来,走到了几人面前:“二爷,沈小姐,上船吧。”
沈晚瓷认出了来人,是姜五爷的秘书,之前在医院的急诊科见过,他来帮姜沂合办手续。
姜二爷往前一步挡在了沈晚瓷面前:“老一辈的事,就不要把小辈牵扯进来了吧,我跟你们上船,其他人就不用跟着了。”
“二爷……”
“她就在
只要不是在海里,他相信不管遇到什么变故,薄荆舟都能护住她,何况随行的还有这么多保镖。
但在海上就说不准了,一个海浪掀过来就能把人拍下去,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渺小又脆弱,海水可不会因为你有钱有势就不淹死你。
“五爷不在船上,我只是奉命来接你们的,所以得麻烦沈小姐也上船,”秘书脸上挂着公事公办的笑意:“五爷只是有条件想跟您谈,并不是想拼个你死我活,他不会对沈小姐做什么的,不过是想多个筹码,让您能更慎重的考虑他的条件。”
这话,说给狗听,狗都不相信。
姜二爷:“不行,她不能上船。”
秘书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件西服,展开:“这件衣服,二爷眼熟吗?”
这就是一件普通的男士西装,皱巴巴的,上面沾着灰。放置的时间太久,布料都有些糟了。
姜二爷盯着那件衣服的袖口,眼底氤氲出晦暗的冷光,“这件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件衣服是沈安桥送给他的,他有次不小心把袖口勾破了,她就在破口处绣上了她的英文名,以及大雁飞翔的简笔画。
但他有次穿回姜家,被佣人不小心洒了一身油,拿下去清洗后就不见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但他那时候和沈安桥感情正笃,虽然舍不得,但想着以后还会有第二件、第三件,也就没有大张旗鼓的继续找了。
只是没想到后来……
秘书:“其实她当时可以不死的,但她非要开车撞上去。”
沈晚瓷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她本来以为找到了证据就能将姜五爷送进监狱,结果他现在说,这都是她妈妈自找的,是她主动开车撞上去的。
小车和货车,谁都知道撞上去会是什么后果,只要不蠢都不会这么做。
秘书摊手,耸肩,“这是五爷让我转述的,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沈小姐好奇的话,就请上船吧,五爷就在那个小岛上,有什么你亲自问他。”
他的手往后一指,但后半夜的海面漆黑一片,即便有月亮,也看不见他口中那个小岛。
沈晚瓷转身看向薄荆舟。
对方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握住她的手,坚定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晚瓷:“你在岸上等我,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还可以……”
“我可以留人在岸上等着,是信得过的人,绝对保险,”薄荆舟定定的注视着她,握着她的手指收紧:“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其他任何一个人保护,虽然他们很多都比我能打,但对他们而言,你再重要也只是一份工作。”
沈晚瓷咬着唇,眼眶有点发热,她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恩。”
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
薄荆舟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等这件事解决完后我们就回御汀别院,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什么惊喜?”
“都说了是惊喜,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沈晚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她怀疑以薄荆舟的情商,弄出来的只有惊没有喜。
那边,姜二爷派了人上去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后才同意上船。
薄荆舟带了两个人一起,姜二爷也带了陆烽,至于其他人,一部分留在岸边接应,另一些人乘坐薄荆舟事先安排好的船跟在了后面。
秘书并没有阻止,他将他们带到船舱:“应该要两个多小时,几位可以休息一下。”
说完便离开了。
姜二爷蹙着眉,视线从窗户看出去,黑沉沉的一片,海浪涛涛,船只晃晃荡荡,风吹进窗户缝隙,‘呜呜’的响,听着格外在渗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对方不阻止他带人,也不阻止他的船跟在后面,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底气?
如果真不怕被抓,那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还特意让他们去什么岛上谈。
沈晚瓷被薄荆舟揽在怀里,她穿着短袖,潮湿腥咸的海风吹在身上,有点冷。
船的发动机在‘嗡嗡’的响,有他们的,也有后面几艘的,薄荆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的眉逐渐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
他刚出船舱,想去甲板,就被人给拦住了,“外面冷,很快就到了,你们就在里面休息吧。”
薄荆舟眯着眼睛看向远处,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又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周遭的环境被朦胧的天光笼罩,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
海面上,几艘船朝着这边极速驶了过来,和这艘无论是大小还是外观都一模一样,薄荆舟脑子一转,顿时就明白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