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但外面保镖没拦,又能开楼下的指纹锁,不是他爸妈就是顾忱晔和莲花精,但不管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他都不想这一幕被看见。
他垂眸看了眼沈晚瓷,衣服除了有些凌乱外,还好好的穿着,相比起来,自己才是狼狈的那一个,衣衫半褪,还被拷着绑在床上。
他一边试图挣断手铐,一边凝神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地毯将人的脚步声削减得微不可察了,手机铃声还一直响个不停,听了半天,啥也没听到。
然后他就发现他被秦赫逸给坑了,那天轻易就能掰断的手铐,如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弄不断。
这他妈是个真的。
“秦赫逸,我操你……”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然而粗口还没爆完,顾忱晔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同一时间,手机铃声也停了:“手机怎么扔门口……”
薄荆舟浑身一紧,冲着门外喊了声:“别进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顾忱晔一只脚已经跨进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场景,急忙退了出去。
卧槽。
这……
薄荆舟脸色阴沉:“你进来之前就不能先敲个门?素质都被狗吃了?”
顾忱晔尴尬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们进展这么快。”
居然真的和好了,还睡一起了,想到自己如今还时不时睡书房的境况,他不由得恶劣了一把,干嘛不多虐他几年,同样是女人,心慈手软这种特性怎么就不能相通呢。
他又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我近视眼,刚才就看到黑乎乎的两个影子,其他的什么都没瞧见。”
“呵……”
回应他的,是薄荆舟嘲讽的冷笑。
顾忱晔不是多话的人,更不喜欢插手兄弟的感情,但场面太震撼,他忍不住八卦了一句:“看不出来,你们玩的挺花的,虽然你这地方就你一个人,但好歹也关下门,意思意思。”
薄荆舟咬牙切齿:“你不是说就看见黑乎乎的两团吗?”
“……那个,金属有点反光。”
里面安静了足足五分钟,才再次传来薄荆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气:“你相熟的人里有会开手铐的吗?”
顾忱晔也沉默,这事太玄幻了,震得他无话可说,考虑到沈晚瓷是女人,而他认识的人里会开锁的……
他抿了下唇,“要不让言棘来试试?”
“她不是婚纱设计师吗?”
顾忱晔的声音低了下去,细听还有几分哑:“她会的技能……挺多的。”
薄荆舟显然也想起了言棘为什么会这么多技能,他默了半晌:“找其他人吧。”
这种事被一个熟人看到就够丢脸了,再来一个,他以后聚餐都不用去了。
顾忱晔打电话叫了开锁师傅,叫完后也没离开,就靠在外面的墙上抽烟,猩红的烟蒂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薄荆舟等的有些无聊:“你就没想过放手?”
顾忱晔很少谈及自己感情的事,他也没想听他回答,就纯粹无聊想聊会儿天,顺便关心一下三十岁单身狗的感情问题,但他居然回答了:“想过。”
“那你……”
“但我想放手的时候就会顺便想一下,她以后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场面,一想就决定算了,不然又要把她强抢回来,她到时候肯定又会生气,我又要多睡两个月的书房。”
薄荆舟完全没了聊天的兴致:“……”
开锁师傅来的很快,全程面不改色,目光也只盯着面前的寸许地,半点都不敢往其他地方扫。
有钱人兴致真好,还有时间和精力搞这些花样儿,他一躺床上那就是扯都扯不起来的状态,只想睡觉。
薄荆舟给沈晚瓷盖上被子,起身,一边将解开的扣子重新扣好,一边往外走:“你来干嘛?”
一提到这个顾忱晔就来气,直接将手机砸在他怀里:“我他妈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怕你想不开死了。”
他不知道沈晚瓷搬回来了,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跑这一趟:“蛇的事,只查到了是谁寄的,那人是个赌徒,我的人找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承受不住巨额债务跳楼了。”
……
翌日。
沈晚瓷醒来后只看到散了满床的领带,她对昨晚的事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再看自己身上,虽然换成了睡衣,但她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难道薄荆舟……他又不行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当事人就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今天不上班,他穿了套偏休闲的、棉麻质地的衣服,和平时相比温润了许多,就是好像心情不怎么好,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
“……”
为了顾全他的面子,沈晚瓷非常识趣的没有提昨晚的事,她洗漱完换好衣服,一拉开衣帽间的门,就见薄荆舟黑沉着脸站在门口,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样子。
沈晚瓷想了想,还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我们慢慢来,我不嫌弃你,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开除你。”
她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全都不记得了,薄荆舟被气的心梗,咬着牙道:“你以后再喝酒试试。”
早餐吃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