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没说话,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沈晚瓷:“不可能!”
她绝不会同意他住在这里!
“一晚十万。”
“不行,鬼知道你有什么企图。”
“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对你有企图?”
“……”沈晚瓷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以往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撇了撇嘴:“总之不行。”
她已经在考虑去法律起诉,走分居两年自动判离婚的路子。
薄荆舟冷着脸,没好气道:“妈知道我们分居的事了。”
“那也不行……”
“一百万。”
“每晚一结,不要支票,直接银行转账。”
沈晚瓷见风使舵的速度很快,堪称变脸,咬牙答应了。
没办法,他给得实在有点多。
薄荆舟:“……”
在他无语的几秒钟里,沈晚瓷已经翻出银行卡递到他面前。
男人扫了一眼,移开视线,“懒得看,你把账号发给我。”
沈晚瓷半信半疑的将他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把账号发给他,几分钟后,她收到了一条到账一百万的短信提醒。
薄荆舟的目光落在她准备再次把他拉黑名单的手指上,恶狠狠的警告:“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把我拉进黑名单,后面的钱就没收。”
沈晚瓷讪讪的缩回手,起身说道:“晚安。”
等薄荆舟领会她话里的意思时,卧室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并且从里面反锁了!
本以为薄荆舟费了这么大的事住进来,怎么也要继续折腾一下,没想到这一晚安静度过,什么事都没再发生。
第二天他就出差去了,沈晚瓷才不管他出差几天,反正一天一百万必须得到位。
而很快,她帮聂老爷子鉴宝的事也在他们圈子里传开了……
这天她来了夜阑,跟侍应生说了包间号,就被领着上到五楼。
昨天有人给她打电话,说是那晚鉴宝的时候他父亲也在,对沈晚瓷的本事十分信服,想让她帮忙看看手上的一个物件。
沈晚瓷一开始是拒绝的,鉴定不是她的本职工作,但对方直接报出了一个让她没法拒绝的价格。
包间里人不少,但灯光开得是正常的照明灯,虽然有男有女,可都规矩坐着,没有什么乌烟瘴气的气氛与举动。
一眼扫过去,还有几个认识的。
坐在正中的中年男人见到她后,立刻站起来,朝她半弯身鞠躬,“沈小姐。”
这态度……
恭敬得让人不敢置信。
“李先生?”
李久年忙点头,让出最中间的位置给沈晚瓷,“那天听我爸说起沈小姐帮聂老鉴宝的事,就想麻烦您也帮我看看,但怕唐突,一直拖到昨晚才联系您。”
能和聂老爷子一起打球的,家境自然是极好的,平日里都是眼高于顶的。
他之所以对沈晚瓷这般恭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听人传她是薄总的太太,想要拉近关系,攀上薄家。
沈晚瓷没去在意李先生的心思,只是说道:“我先看看东西吧。”
李久年小心翼翼的将一个黄花梨雕刻的盒子拿出来,里面是对翡翠耳坠,“这是一个欠债的抵给我的,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清朝初期的物件。”
沈晚瓷看了看,翡翠很通透,老冰种,虽然价值不菲,但和古董真扯不上什么关系,别说清朝初期,连民国的坎都够不着。
她将东西放回去,“李先生,翡翠很不错,好好保存着的话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古董。”
李久年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古董,这耳坠是他临时收来想要搭上沈晚瓷的敲门砖,但这会儿不得不装出一脸失落,“那我是让人给坑了。”
鉴定完收了钱,沈晚瓷就要走,李久年挽留道:“沈小姐,既然都来了,不如再坐会儿,我女儿从小学美术,特别喜欢你们这一行……”
说完,朝旁边一个年轻姑娘使了个眼色。
他刚才一直试着和沈晚瓷套近乎,但这女人根本不搭理他,又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用钱砸,这才无奈换了人上。
那姑娘很自来熟,笑起来有对酒窝,很甜:“沈姐姐,再坐一会儿吧,我们去点歌,我现在大三,读的是京大美术系,毕业后可以进你们那一行吗?”
沈晚瓷:“可以去博物馆应聘试试。”
他们这一行人才本就稀缺,有人想去,她也乐得指条路。
“那有没有特殊要求啊?比如必须要会认古董什么的?”沈晚瓷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自来熟的挽着手臂带去点歌台,“沈姐姐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不用……”
她刚要拒绝,包间门就开了。
沈晚瓷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个人,挑了挑眉。
真是巧,这两人她认识,还都挺熟——
简唯宁和她的经纪人,很明显,她们是奔着主位上的李久年去的。
陶清宜堆着满脸谄媚的笑,哪里有丝毫在沈晚瓷面前的那份趾高气扬:“李先生,我就说刚刚瞧见好像是您,一打听果然是您。”
她一边说话一边推销着简唯宁,“我们阿宁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