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泼薄荆舟一脸酒(1 / 1)

沈晚瓷等了半晌都没听到回应,看着桌上还剩大半没有修复的画作,她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你不说话我就挂了。”

薄荆舟那句‘打错了’在舌尖绕了一圈,被女人这明显不耐烦的语气勾起了怒意,临时改变主意说:“来夜阑接我。”

沈晚瓷蹙眉,“你没病吧?让我去接你?”

她不是没有去接过他,刚任职他生活助理的时候,有一次他也喝醉了,正好那时她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当时电话是陈栩接的,他知道两人的关系,便告诉她说薄总喝醉了,让她来接。

那时候的薄荆舟对她可谓是十分厌烦,醉眼朦胧的睁开眸子,看到来人是她时,当即就发了一通脾气,连带着陈栩都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还被扣了那年的年终奖。

在那之后,无论薄荆舟喝得多醉,陈栩都没再让她去接过。

薄荆舟显然已经忘了这一茬,听她不情愿,他冷笑一声:“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来接我是你身为薄太太应尽的义务。”

沈晚瓷却被他气笑了:“你跟我讲义务?那你尽过丈夫的义务吗?”

无声的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

就在她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刻,男人暗哑的嗓音传来,低沉却又富有磁性:“我开的免提,还有旁人在,薄太太,别这么饥渴。”

一句话,瞬间让沈晚瓷咬牙切齿,“你醉死得了。”

“过来接我,那三亿的利息就不跟你算了。”

短暂的挣扎后,沈晚瓷终是应下。

没办法,她也想有骨气,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三个亿,一年光利息就是上千万,除非人傻钱多,否则没人会拒绝这么诱人的条件。

薄荆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自嘲的‘呵’了一声:这女人真是够现实的。

一旁的顾忱晔见他一直盯着手机看,神色也和平常不太一样,不禁好奇问道:“给谁打电话呢?魂都丢了。”

闻言,薄荆舟将手机扔到一边,疲惫的揉着眉心,“司机。”

顾忱晔挑了挑眉,这个回答他可一点都不信,但没再继续追问,毕竟他最近的烦心事也不少,没有聊天的欲望。

两人喝了会儿酒,薄荆舟起身,“去抽支烟?”

两人一起走出包间,去了公共区域的小露台。

沈晚瓷的电话正好在这时打来,她是一句多的废话都不愿意跟他说:“我到了。”

薄荆舟习惯性的抬起手腕扫了眼时间,“在停车场等我。”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殊不知沈晚瓷现在已经进了夜阑,因为上次的事,这里的经理都认识她,知道她是来接薄荆舟,更是直接把她带去了那人所在的楼层。

她看着通话记录的界面,在心里骂了那个狗男人无数遍……

露台上,薄荆舟将烟碾灭在白色细沙中,直起靠着围栏的身体,“走了。”

顾忱晔也掐了烟,同他一起离开露台,往回走的途中,他随口打趣了一句:“这就是你说的司机?”

刚才薄荆舟接电话时,他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男人喉结微动,从胸腔中溢出一个单音:“恩。”

“你们不是要离婚了?怎么,和好了?”

‘离婚’这个词让薄荆舟的眉头蹙了蹙,语气透着几分烦躁:“她就是胡闹一下,以前哪次提离婚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顾忱晔却明显不认同他的说辞,“可你们这次好像闹得挺久的,说不定她是认真的。”

“她哪次提离婚的时候,看起来不认真?”

“那民政局不用去了?”

之前有次喝酒,薄荆舟在他面前提过一句,说沈晚瓷现在一见到他就问他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办手续,简直作得不行,让人烦不胜烦。

“暂时消停了。”

薄荆舟将他和沈晚瓷之间的交易,简单说了几句。

顾忱晔听完哂笑道:“薄氏和长远集团的合作,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你拿这件事空手套白狼,我要是沈晚瓷,绝对泼你一脸酒。”

不想他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传来,是露台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

薄荆舟和顾忱晔同时朝声源处看去,只见沈晚瓷冷着一张脸那里,唇上有一圈被咬得泛白的印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薄荆舟,说你是狗都是对狗的一种侮辱,你就是个混蛋!”

薄荆舟神色一滞。

沈晚瓷深吸一口气,字字咬牙:“还有,我是真的要跟你离婚,民政局一定会去。”

说着,她转过身将端着酒路过的侍者拦住,夺过一杯酒,直接朝着男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泼去——

瞬息间,在场的人都僵住了,纷纷屏住呼吸!

下一秒,走廊上响起薄荆舟几乎要将她活活撕碎的声音:“沈晚瓷,你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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