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淑琴心想,所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原本就是想找苑明皙妈妈聊一聊,可巧她就送上门来。
“什么?你是苑明皙的妈妈?”一旁的郁兰十分震惊。因苑明皙曾给她女儿的婚礼做过伴郎,再加上是曲知遥的男朋友,她对这个此人也非常关注。
站在不远处的杭涛见状,忙走过来拍了拍姑父的肩膀,说可以随着姑父一同去别桌敬酒,不要冷落客人,姑父会意,端着酒杯,也就跟着离开了,将两位女士留在原地。
“姜女士,我原本就想找你聊聊,正巧遇见你了,我就有话直说了。你方才也听到我们家老太太的一番话了,遥遥虽是我认的干女儿,可是我当她是亲生女儿来看。以后你对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要是不满意,可以直接来找我谈。请不要直接去为难我的女儿。”杭淑琴只要一想起,曲知遥和她讲述的,关于苑明晳妈妈来找她理论这件事,就气得浑身发抖。可在公共场合,当着其他人的面,她还是尽量做到心境平和,将声音放平缓。
“还有,对于我们遥遥与苑明皙的事情,我们家持的也是保留意见。我们全家都认为,女孩子在体制内稳稳当当,社会地位也高,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体制内就不是最优选了,因为体制内的收入实在太有限,过日子两个人还好说,若是有个孩子,供养孩子都有点困难,以后若是有要二孩的打算,日子就更加相形见绌。即使是所谓职务比较高,对我们来说,也就意味着工作更加辛苦,陪伴家人的时间更少而已。我们遥遥不仅是公务员,还是注册会计师,这还不算,她业余的时候还能写小说、写剧本,无论是在财务上还是写作上都很有天赋。通俗点来说,她是又有稳定收入,又有副业收入,即使有天在不想在体制内了,也很容易找到其他出路。这孩子这么上劲,对自已的未来这么有规划,我们很是欣慰。我们希望她找个年龄相仿,且和她志同道合的男孩子,我们希望男孩子的职业或者是做生意的,这样和我们有共同语言,或者是做学术研究的,这样能对遥遥的工作、学习有一定的带动作用。单纯在体制内上班的,且年龄差较大的,我们认为和遥遥并不相配。我们希望和对方的家庭也能和睦相处,逢年过节时候,两家人甚至可以在一起聚一聚。不希望找个太过盛气凌人的亲家。”
“可即便我们持有不同看法,但仍会尊重遥遥的意愿,绝不会干预她的决定。毕竟,两人共同生活需要深厚的感情基础,所以应以她的喜好和选择为重。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遥遥不受任何委屈的前提下。若有人让遥遥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我们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定会采取必要的措施予以干涉。”
“此外,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问问你。此前苑明皙如同儿戏般地将订婚戒指戴在了遥遥手上,我并不认为这就代表着订婚成功。对于此事,我不知晓你们苑家是否了解情况。如果毫不知情,那倒也罢;但若你们知晓,为何任由他们如此草率地订婚,却连一句祝福的话语都没有表达出来呢?”
杭淑琴洋洋洒洒一番话让郁兰都震惊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已的闺蜜是这么能言善道。原来她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需要表达什么意见的时候,阿杭都说自已老实,不会说话,需要她来出头的。看来这回这个老实人真是气急了,才会一股脑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姜蓉听到这些话,心里非常不痛快。她可不是那种会站在那里任由别人指责的人。她也明白,上次她独自前来找曲知遥谈论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时,确实有些着急。虽然她觉得自已只是出于关心,但从杭淑琴的角度来看,她可能觉得自已有点欺负人。然而,对于孩子的事情,又有多少父母能够真正保持客观、冷静和公正呢?
其实,姜蓉真的很想毫不犹豫地回击对方,让她们知道自已并不是好惹的。但今天她来到这里,并不仅仅是为了争吵,而是受韩雪所托,同时也是为了给他们的事务所拉业务。因此,当涉及到利益问题时,人们说话往往会变得谨慎起来。
姜蓉语气淡淡的说道:“对于我儿子和曲知遥的事情,我们持什么样的意见,曲小姐应该很清楚。可是,我儿子一再坚持已见,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的态度的不干涉、不参与,也不表态。我想,我的意见表达的很清楚了。”
“不干涉、不参与、也不表态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接纳是么?”杭淑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们就任由自已的儿子在爱人和家人之间左右为难是你们的事,但我不能眼看着我女儿受委屈。”
杭淑琴讲完,便不再理会姜蓉,拉起曲知遥的手:“遥遥,走吧,咱们去别桌敬酒。”
就这样,杭淑琴带着曲知遥离开了姜蓉和郁兰这一桌。留下姜蓉和郁兰两人面面相觑,脸色十分难看。经过方才的波折,郁兰对姜蓉的态度很是冷淡,同刚刚的热情洋溢形成了鲜明对比。姜蓉心里不是滋味,她不愿意再自讨没趣,就匆匆驾车回了枫城。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苑知礼没有休息,仍在等她,见她回来,便笑着打趣道:
“怎么样,生意谈成没有?小曲有没有给你面子,帮你说上两句?”姜蓉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到苑知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