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起时,面色还是难免冷了些,“死了吧。”
但若是他,就决不允许自己死,依照记忆里那人的疯劲,怕是也不会轻易死。
*
夜风回荡在山涧,呼啸凌冽。
一处隐蔽的竹屋,仲九脸色沉着难看的踱步在院中,陈泠给谢鹜行换了药从屋内出来。
仲九忙迎上去,“掌印还没醒?”
陈泠摇头,唇抿的很紧。
仲九握紧双拳,三天了,掌印迟迟醒不过来,之后的事该怎么办?
掌印身受重伤,其中一箭几乎贯穿胸膛,若是醒不过来……仲九咬紧牙关,他怎么跟公主交代。
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从屋内传来。
仲九和陈泠对看一眼,别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大喜之色,两人前后走进屋子。
谢鹜行手撑着胸口坐起身,眼里满布血丝,干裂的唇上不见一点血色,面前是横倒的椅子,就是声响的来源。
仲九疾步走上前相扶,“掌印醒了!”
谢鹜行咬紧的牙关溢出血腥味,仲九声音如此慌张,说明他昏迷了很久,“我睡了几天?”
“三天。”仲九回。
若是掌印再不醒,他真的就要失了方寸。
三天,谢鹜行闭了闭眼,那要不了多久,他身死的消息就会传到宫里,小公主会知道。
一把握紧双手,不能再想。
余光瞥见几步外站着的人,谢鹜行抬起眼眸,看到是陈泠眉头皱起,“你为什么还在这?”
“我不是让你立刻赶去赵铭那里。”谢鹜行声音冰冷。
陈泠冷静回话,“掌印身负重伤,我若不留下来替你医治,你恐怕就死了。”
死?小公主还在等着他,他怎么可能死,即便是死,成了鬼,他也得回来。
谢鹜行推开仲九站起身,伤口牵扯着他的背脊微弯,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冷声吩咐,“备马,出关。”
陈泠跟上前阻止,“你这样重的伤势,骑马伤口会裂开,最好是再休养两日。”
谢鹜行烦看着挡在面前的陈泠,“你是不想救出顾意菀了?”
陈泠冷静的神色裂出碎痕,他不遗余力也要救下谢鹜行,就是为了菀菀。
谢鹜行抬手隔开他,言简意赅的丢下话,“照计划,去投奔赵铭,之后要怎么做会再给你传信。”
仲九牵来马匹,同样担心他的伤势,“掌印。”
谢鹜行不等他说完,已经跃身上马,挥手一抽马鞭,身影奔袭进黑暗中。
激烈的颠簸让他的伤口一处处的崩开,谢鹜行清楚多耽搁一分,他的公主就会多哭一天。
没有犹豫,咽下口中血沫,抬指凌厉掐住几处大穴,策马朝着夜色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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