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手收回已经来不及了,谢鹜行握着她的手,低头衔去她指间的糕点,在口中细细咀嚼完,又似意犹未尽的在唇间舐过。
“甜的。”
糕点自然是甜的,雾玥觉得他这话说得奇怪,直到看见他目光一直停在自己指上,才反应过来他说得甜是指什么。
感觉耳廓被烧烫,湿眸狠狠的用力一颤,连忙把手缩回,藏回袖下还嫌不够,直接背到腰后,这样都止不住心口的麻意,怯生生的抬睫去看谢鹜行,视线触及到他唇上,就连忙慌张收回。
他是宦官,他是宦官,他如今只是心中有执念,雾玥反复跟自己说了几遍,才慢慢恢复平静。
她摈除杂念,小声问,“这样有用吗?”
谢鹜行轻点下颌,雾玥正一喜,就听他又说。
“不够。”
简短的两个字让雾玥心脏不受控制的发麻瑟颤,有用但是不够,难道真的要尝她口里的,雾玥眼底泛起涟涟的水波,那股让她无力招架的羞意又漫了上来。
“笃笃”的叩门声打破屋内的静谧和若有若无的昏聩不明。
谢鹜行几不可见的蹙眉。
合意在外头说:“掌印,仲九来传话,说是有事要禀告掌印。”
*
养心殿内,楚妃正帮元武帝揉按着头,看到谢鹜行进来,娇楚的脸上滑过一丝冷意。
“微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谢鹜行拱手行礼。
元武帝示意他免礼,拍了拍楚妃的柔荑,“你先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楚妃挺着浑圆的孕肚,走过谢鹜行身侧时乜斜着眼,冷冷
剜了他一记。
谢鹜行面不改色的微弯下腰,“娘娘慢走。”
楚妃走过屏风,就听到谢鹜行在对元武帝道:“皇上头疾又严重了。”
前有萧珏一事再加上高奉毅久召不肯入关,元武帝已经犯头疾已久,“嗯,楚妃手巧,还能为朕缓解一二。”
“楚妃娘娘有孕在身,长久操劳也是辛苦,早前微臣为皇上搜罗送来的几名女子中,有擅长推拿之术的,不如让其来为皇上纾解纾解。”
楚妃脸色微变。
听到元武帝说好,直接攥紧手心,力气大到险些把指甲绷断。
迟谢鹜行一步到养心殿的萧沛,恰好与楚妃打了个照面,也听见了谢骛行的话,看着楚妃脸色难看至极的样子,又瞥了眼她的肚子,一个后妃没有家族依靠,纵然生下的个皇子,也对他没有威胁。
萧沛笑着与她见礼,“娘娘。”
楚妃也换上笑脸,道了句三殿下,与他擦身而过。
萧沛走进殿中,向元武帝行过礼后道:“父皇,高奉毅已经僵持了半月之久,不如由儿L臣轻自去请,若如此他还是拒绝,便不必再留情。”
元武帝揉了揉眉心,剧烈的疼痛让他紧蹙气眉,戾气也尤显浓烈,“准。”
不待萧沛赶去麓临关,守关的将士久连夜送来急信,是被截获到的高奉毅调动兵马的军令。
私调兵马等同谋反,元武帝怒不可遏,萧沛请命前去捉拿高奉毅,即刻便领兵动身。
临行前,萧沛召谢鹜行密谈,“我不在宫中,大小事宜都交由你负责。”
“属下明白。”谢鹜行道:“殿下务必小心。”
萧沛成竹在胸,高奉毅被他逼的以为父皇要铲除高家,破釜沉舟调来兵马,只不过军令早都被他截获,没有援兵,擒他就是探囊取物。
谢鹜行在心里叹气,看来殿下还不知道自己截获的军令是假,真的早已经被他放走,他想擒获高奉毅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
高奉毅举兵谋反已经是被按死的事实,谢鹜行满意看着朝堂上的乌烟瘴气,事不关己的走出金銮殿,往照月楼走去。
后宫对于朝堂之事只是稍有知晓,具体什么情况并不知情,雾玥问起,谢鹜行也只轻描淡写的安慰他,“高奉毅被抓获是早晚的事。”
高奉毅是被逼上梁山,根本没有预谋,又能敌多久?他无非是要把萧沛弄走,便于培养自己的势力罢了。
雾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谢鹜行将心不在焉的小公主抱进怀里,“公主别担心,万事有我。”
与其烦扰这些,不如多烦扰烦扰他。
“公主今日,可有糕点给奴才吃?”
谢鹜行是贴着她耳畔说的,若有若无的气息扫拂着肌肤,卷起的热意让雾玥立刻无暇再去想其他。
雾玥点点头又反红着脸摇头,娇柔怯臊的可怜样子让谢鹜行后喉头发痒,“有还是没有。”
雾玥咬着唇,久久不作声,直到唇瓣都被磨出了印子才猛地放松开,她这两日想过了,与其每回她都无所适从,见他一回,一天都冷静不下来,不如速战速决。
雾玥挣开谢鹜行的怀抱,跑到桌边端起那碗早早准备好的牛乳,送到嘴边时又犹豫不觉,捧着碗的细指反复蜷紧,她用力眨眨眼,按着胸膛里乱跳的心脏,大口喝了好些,又一鼓作气走回到谢鹜行面前。
对上谢鹜行注视着自己的黑眸,雾玥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心一横,用手指沾了唇边的牛乳。
谢鹜行的眸子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