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撞产生的余波散去，白夜身影显现，此刻的他已经彻底被金光笼罩，双眼眼瞳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璀璨的金光，宛如真正的圣人一般，而颜圣虚影也在这股力量下变得有些模糊，仿佛随时都要消散。
白夜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左右手同时写下“剑”字，顷刻间，手中两把毛笔化作
两把青色长剑，被他牢牢地握住，紧接着他身体内的金色光芒猛然爆发，他双手持剑，朝着颜圣虚影斩去。
颜圣虚影同样在颜正的操控下挥动青莲宝剑，与白夜交手，白夜虽然是双手持剑，但施展的剑法却与颜圣虚影的剑法几乎相同，只是速度还是剑招的威力，都不及颜圣虚影。
白夜的修为也不过只是进士，加之方才使用杀字大阵以及各种字诀耗费了他大半的才气，这次他很快就败下阵来，被颜圣虚影一剑挑飞，不过白夜并没有放弃，而是从地上爬起，再次挥动手中的长剑，与颜圣虚影交手。
很快白夜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金色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可白夜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挥动手中的长剑，与颜圣虚影交战，仿佛受伤的根本就不是他。
毕竟白疯子，向来都是以命换命。
很快，白夜就变为了一个血人，原本的白衣也被金色的鲜血彻底染遍，但白夜从始至终都没有吭过一声，眼神中依旧带着坚毅。
“九十九招已过，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颜正淡淡地说道，同时他再次写下一个“斩”字，融入了青莲宝剑中，紧接着青莲宝剑爆发出一股更为强大的气息，仿佛要将天地斩开一般。
白夜见状，脸上并没有丝毫慌乱之色，身形一闪，朝着后方退去，与此同时他右手一抖，狼毫笔出现在他的手中，写下一个“圣”字，将其融入了自身的血液中。
这些金色的血液仿佛充满了强大的力量，白夜的身体在不断颤抖，紧接着他的眉心射出一道金光，这道金光在众目睽睽下，化作一道虚影。
而当颜圣虚影见到这金色虚影后，立刻停止了对撞，手中的青莲宝剑也停止了斩击。
“这是真正的圣人虚影！”
颜正望着白夜眉心的那道金色虚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这道虚影虽然与颜圣虚影相比，显得有些模糊，甚至人形都无法维持，但散发出的气息却丝毫不弱，甚至隐隐有超越颜圣虚影的迹象。
“老夫终于知道白夜体内的圣人之魂究竟来自哪位圣人了。”宁平安望着那道金色身影，眼神中带着几分震惊。
而端木擎苍也开启了圣人之瞳进行观察，只见他眼眸中同样闪烁着金光，通过虚影周身的萦绕的才气，也认清出着圣人之魂的身份。
那颜圣虚影在见到金色虚影后，将手中的青莲宝剑收回，紧接着对金色虚影拱手行礼，而金色虚影也做出了类似的姿势进行回礼。
紧接着颜圣虚影化作金光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而金色虚影也一同返回了白夜的眉心。
“扑通！”
白夜此刻已经透支了自己的才气，直接跪在了地面之上。
“老，老师，弟，弟子算是，过关了吧？”
白夜染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声音沙哑无比。
“嗯，你过关了。”
颜正淡淡地说道，同时手掌对着白夜轻轻一挥，白夜身上的伤口便开始愈合，金色的血液也被他的身体吸收。
“我本以为，你身上的圣人虚影会是我儒家飞升的七十二位亚圣，甚至有可能是孔圣，以及后来飞升的荀圣。毕竟你的圣人之魂中蕴含着无穷的儒家气息。”
只见颜正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身上的圣人之魂，竟然是法家圣人韩圣。”
“韩圣本就是荀圣弟子，当年他在儒家也是惊才绝艳之辈，但后来因理念不合，韩圣离开了儒家，创立了法家，而法家与儒家本就同根同源。也难怪你能看走眼。”
坐在不远处观战的宁平安在一旁缓缓评价道。
白夜身上的伤势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是渗人，但大多也都是皮外伤，没过多久，白夜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许多。
“多谢老师手下留情，成全弟子。”
白夜拱手对颜正行礼道。
颜正摆了摆手，道：“你的实力本就达到了进士，加上你的才气本就逆天，这次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一般的大儒，根本就撑不过我十招，我并没有手下领情。”
白夜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自己的老师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只见白夜拱手面对着颜正，双膝跪地，“不孝徒白夜，今日来向老师辞行，
弟子要去寻找瀛洲，此行不是何日才能归途，望老师多多保重身体，请老师原谅弟子无法尽弟子孝道，放弟子离去。”
颜正望向白夜，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数十年前，他也曾为了寻找医治自己妻子孟箬之法，当时他也是跪求夫子，让他离开孔圣学堂，最终夫子答应了他。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只是当年离开的人与现在离开的人角色互换。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