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缓缓起身,负手而立,他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淡淡地说道:“老夫只问一句话,你有没有再和你父皇背后的势力接触过?”
赢宇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他知道,夫子所问的问题,绝非小事,这背后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夫子,我保证,自从我继位以来,从未和朝廷背后的势力有过任何接触。”
“希望如此。”
说完,夫子转身向书房外走去。赢宇看着夫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他不知道夫子问这些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他明白,夫子是文道界的传奇,是整个天元大陆的支柱,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影响到大陆的未来。
就在夫子即将走出书房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赢宇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如果你父亲背后的势力再次找到你,希望你不要透露今日我们的谈话,到时及时通知我,剩余的事情我来处理。”
说完,夫子再次转身离去,留下赢宇一个人在书房中愣住,直到夫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书房中,赢宇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不知道夫子和词起白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和夫子之间的谈话。
至于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交锋,他作为大梁国的君王,自然不会去主动招惹,赢宇坐在书房中,心中五味杂陈。他回想起父亲在位时的种种,再联想到夫子的话语,他心中隐隐感觉到,大梁国内部恐怕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深知,文道界的力量深不可测,他们作为世俗之人,惹不起。
。。。。。。。
第二日清晨,词家将军府,词起白早早的离开了,临走之前,他叮嘱公孙错,让他保护好词宋。
公孙错恭敬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送走了词起白后,公孙错来到了演武场之中,看着正在与石月切磋剑术的词宋。
演武台上的二人并没有使用任何才气,只是单纯的比拼剑技,只是词宋所用的,乃是水寒剑,而石月用的则是一把最普通的铁剑。
尽管石月手中铁剑平凡无奇,但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剑意,与词宋的水寒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公孙错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交手,他发现词宋在用剑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很奇怪,每次出剑都是犹犹豫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他一样。
公孙错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不解,他能够看出,词宋在剑术上的天赋并不低,但为何实战起来总是束手束脚,无法放开手脚呢?
他观察了许久,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每当词宋出剑的时候,都会刻意的收拢自己挥剑的力道,像是生怕自己的才气会伤到对方一样。
公孙错心中暗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词宋心中善良,不愿意伤人的表现。但这样的心态,在生死搏杀的战场上,却是致命的。
“主要是少爷没有杀过人,剑客若是没有经过生死考量,手中的剑自然是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公孙错心中明白,想要让词宋真正的强大起来,就必须要让他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让他明白,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少爷的性格的确有些缺陷,为人处事不够狠辣,做起事情来也不够干净利落。”
公孙错内心评价起词宋来,“或许是蛰伏许久,再加上确实从小丰衣足食,少爷的性子倒是不如老爷那般来的直爽,还是需要历练啊。”
公孙错不禁想起词起白当年的风采。与词宋不同,词起白从小便在自己和宁平安身边长大,他的剑法凌厉无情,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的。他深知世界的残酷,也明白在生死之间,只有狠辣无情才能生存下来。
“叮!”
只听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词宋手中的水寒剑再次被挑飞出去,石月手中的铁剑抵在了词宋的喉咙上,若是再进几分,便能够割破他的喉咙。
“少爷,您今日的表现为何不如昨日了?”
石月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词宋,昨日下午时,受伤的词宋和自己交手时所展现出的实力远远超过今日的表现。
“剑客交手,若是犹犹豫豫,束手束脚,必然会落入下风。”
石月收起手中的铁剑,看着词宋说道:“若是少爷您无法放开手脚,那么在面对真正的敌人时,恐怕也是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的。”
“关键是我对您下不了狠手啊。”词宋无奈的捡起一旁的水寒剑。
“少爷,您这样是不对的,身为一名剑客,心中无剑,手中无剑,那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石月看着词宋,语重心长的说道:“少爷,您若是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就必须直面自己的心魔,面对与自己交手之人,定当施展出全力,剑客,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石月的话让词宋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手中握着水寒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石月说的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