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间。乐队的其他成员也不怎么喜欢他,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出租师傅告知唐水星再过半小时自己就要换班,问他要不要重新换一辆车。
唐水星觉得无趣,想不到任何一个有可能会欢迎他的地方,脑海里闪过乐队训练的场景时,潜意识里感到一丝雀跃和温暖,于是报了这里的地址。
天色已经灰下来,凉气罩着城郊,没有下雨,却也湿漉漉雾蒙蒙的。
潘潘和花臂几个小年轻不怎么用功,习惯了到点就去嗨。斌哥有家有口,玩乐队玩得跟上下班打卡一样严谨。这个时段,仓库这边只有小虎一个人会留守。
大铁门紧闭着,室内传出隐约的鼓声。一阵风卷过来,吹得塑料袋翻滚着越过混乱的电线飞向高空。鼓声消散在风里,若即若离的不真实。
像一场不敢言明的黯然心动,卑微到时常怀疑与对方的相识也是一场幻梦,不敢确定那个人真的存在。
唐水星把外套裹紧了些,没有进去打扰,垂着腿坐在仓库外面的平台上听着鼓声发呆。
过了不知多久,有美团的送餐车停下,黄袍小哥熟练地扣了扣仓库的卷帘门,把餐放在门左边固定的木板上,跨上电瓶车风驰电掣地走远。
唐水星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想要躲一躲,没有来得及。精力充沛的臭小子饿得也比普通人快,小虎听到饭声转瞬之间就到了门边。
唐水星缩着脖子勾着腰,姿态难看地跟小虎对视,气氛僵持。
读到小虎眼里的诧异,唐水星不尴不尬地挺直了脊背,后悔来这里,感觉很不光彩。
或许是唐水星这副落魄样子让小虎感到陌生,他一时没有把目光移开,再三确认了一眼。
唐水星误解了小虎的意思。
“看什么看!不要你管我。”他反应过激地吼。
小虎咂了咂嘴,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