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也不腻人,很舒适。
想向他贴近,把身体的重量交给他,在他怀里安稳地睡上长长一觉,直到把一切都忘掉再醒来。
乔瑾煜算是展小曦除陆雪丞以外接触的比较深的人,没有其他人做对照,展小曦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骨头轻浮,容易对人生出恍惚的念头。
他为自己的短暂的贪念感到羞耻,责备自己怎么会是这样没骨气的人,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想要依赖别人才能存活。
于是收敛好了不该对人展现的虚弱,靠自己的力量支撑着坐好,轻声对乔瑾煜说“谢谢”。
乔瑾煜感觉到自己被轻微地推拒了下。
对方拉开距离靠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闭着眼睛语速缓慢地向他道谢。乔瑾煜望着他侧颜睫毛盖下的淡影,还残存着泪水的踪迹,抬手揽了下展小曦的后脑,“没什么。”
陆雪丞似乎很爱引导展小曦自我检讨,时间久了,展小曦变得容易自责。乔瑾煜知道他没有那么快恢复心情,却不好放任自己再次越界向他靠近。
他帮李阿婆救助过流浪狗,遇到过一只生下来就失去了母亲的小奶狗,浑身脏兮兮的长毛卷满了干燥的苍耳和草屑,瘦骨嶙峋,眼角长了脓疮,尾巴生了斑秃没有毛,红红的一截露在外面,可怜地打着抖,奄奄一息。
当时心急,怕耽误下去狗狗性命垂危,伸手去抱。
小狗脾气很不好,颤栗着狂吠不止,尖利的嗓音带着浓烈的敌意,呜咽着尽力发出可怖的声势,浑身仅剩的力气全挤在一处也要跟他殊死搏斗似的,令他难以靠近。
李阿婆拦下他,说这小可怜该是经常受欺负,对人产生了应激反应。
遭受过暴力的流浪小狗,不可以强硬地靠近。需要十足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