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和尚,想让老道放下屠刀,打败我再说。”
“出来一战!”
此刻的张三丰犹如发怒的狮子,衣袍鼓动间,雪白的胡须像钢针一样,根根直立,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闭关二十年,没想到一朝突破后,还未来得及喜悦,三十年前的事情在武当金顶再度重演。
为了长生不老药,武林各大门派联合朝堂权贵威逼武当山,致使武当派弟子伤亡惨重,喋血紫霄宫。
老实人发起怒来,你连下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此前被贪欲蒙蔽了眼睛的众人此时躺在血泊中,全部是一击毙命,出手毫不留情,让人很是胆寒。
“阿弥陀佛!”
没有多说什么,扫地僧行了个佛礼,径直冲向高空,干瘪的躯体瞬间“活”过来,混身肌肉饱满,呈黄铜色。
澎湃的气血形成千丈的气血狼烟,灼烧着空气,整个武当山周围的气温急剧上升十几度,一股股热浪袭来,好似三伏天降临,酷热难当。
“过此线者,杀!”
一道锋锐的剑气袭来,巍峨的武当金顶仿若被分成两半,一半是伤亡惨重的武当派,一半是蔫蔫的武林中人。
随后,张三丰御风而行,直至万丈高空,金灿灿的阳光下,与扫地僧分站两旁,无形的气息冲天而起,将漫天的白云搅碎。
“轰隆隆!”
浩瀚的神州大地上,一个散发着一圈圈光晕的万丈佛像和一个硕大无比的阴阳太极图剧烈碰撞着。
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每一次撞击,整个九州都好像抖三抖,强烈的震动感袭来,让人惊诧莫名,一股恐惧没来由的涌上心头。
半个时辰后,张三丰和扫地僧同时落在紫霄宫前,浑身一尘不染,没有任何伤痕,好像刚才激烈的战斗只是切磋而已。
“走!”
深深地望了一眼仙风道骨的张三丰,扫地僧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带着少林寺的众弟子、长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其它武林门派见状,同样告辞离去,再有野心的人面对天人大长生也只能束手无策,望洋兴叹。
“恭贺祖师师傅证道天仙,从此仙福永享!”
来者不善的武林中人全部离开后,众多武当门徒在宋远桥的率领下,喜气洋洋的参拜武当祖师张三丰。
在武当,祖师张三丰是一个永远的传说,是他一手建立声威赫赫的武当,与佛教祖庭少林分庭抗礼。
当下,张三丰突破天人大长生,证道道教传说中的“天仙”之境,所有的武当门徒与有荣焉,自豪感爆棚。
往日所受的苦、所受的累都值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袭来,好像卸下千斤重担。
“师傅,三师弟有救了!”
好像想起什么,面带喜色的宋远桥从怀中掏出黑玉断续膏,走上前来,报喜道。
“哦!你说的是真的?”
捋着雪白的胡须,张三丰听到这个好消息,再也难以掩饰内心的高兴,温润如玉的眼睛散发着夺目的光彩,整个紫霄宫都明亮不少。
“黑玉断续膏,西域金刚门的秘药。”
“刚才我自作主张,用天蚕神功从大乾帝国长公主那里换取的,还望师傅恕罪。”
宋远桥递上黑玉断续膏,跪在地上,面色惭愧地说道。
“用天蚕神功换取黑玉断续膏,你做的对,为师怎会怪罪于你。”
“对了,老道怎么没有听说过大乾帝国?”
搀扶起宋远桥,张三丰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疑惑不解的问道。
“大乾帝国是师傅你闭关之后崛起的,不在九州之地,而是在海的另一面,一个堪比九州的新天地。”
“乾皇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年轻人,传闻他已经达到昔日三皇五帝的境界,功力深不可测。”
武当山脚下。
“世子,现在该怎么办?”
执掌北凉沸水房的禄球儿望着被劈成两半的高山,被截断的河流,咽了咽唾沫,面色难看的问道。
北凉铁骑甲天下,更何况是大雪龙骑,真要是全军冲锋,不计代价,就算是陆地神仙巅峰的武道强者也只能饮恨西北。
然而天人大长生不一样,一步跨过去,从此得享三千年寿命,随便一击,开山断河不在话下,铁甲就像纸糊的一样。
整整三万大雪龙骑纵横天下无敌手,张三丰挥挥手间,就能彻底埋葬所有人。
“撤!”
一身霜白色袍服,头戴束发紫金冠的徐凤年紧紧握着手中的拳头,璀璨的眸子内充满不甘之色,衡量片刻后,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以往武当派需要仰仗北凉王府,甚至掌教王重楼为了武当派的门庭,不得不将一身大黄庭的功力传给徐凤年。
如今,武当祖师张三丰突破天人大长生,武当派将是武林中苒苒升起的又一座圣地,不是北凉王府得罪得起的。
想要要挟武当派,让他们交出长生不老药已经不可能了,怀着复杂的心思,北凉的大雪龙骑缓缓后撤,显得有些狼狈。
黄金火骑兵驻地,中军大帐外,十丈高的旗杆上,一面绣着“蒙”字的大旗迎风招展,散发着无边的煞气。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