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交替之际,耀眼的阳光洒在蜿蜒曲折的河流上,波光粼粼的,好像一条流淌着黄金的河。
袅袅炊烟升起,一群身穿兽皮裙,脖颈上挂着艳丽贝壳的壮硕妇女正在舀水或者清洗食物,忙忙碌碌的。
“回来啦,回来啦,狩猎队回来啦。”
“哇,好大的熊啊!阿爸他们真厉害,我长大以后也要成为强壮、勇猛的凶暴战士,天天吃肉。”
“一个、两个没有人受伤,神灵庇佑!”
归来的狩猎队满面笑容,只见他们一手拿着野牛皮做成的盾牌,一手拿着弓箭,兽骨磨成的箭矢,耀武扬威的。
其中最强壮的凶暴战士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宽阔的肩膀上背着体型庞大的猎物,那是一头死去的棕熊,是他们勇武的象征。
霎那间,整个部落人声鼎沸,围着一条兽皮群的小孩儿蹦蹦跳跳的,簇拥着收获满满的狩猎队,穿梭在错落有致的帐篷之间,兴高采烈的。
自从龙雀山庄踏上美洲新大陆之后,卢伊塞诺人部落好久没有猎杀到棕熊这种凶猛的动物,这让他们如何不高兴?
凉风习习之下,二十丈高的图腾柱屹立在部落的最中央,浓墨多彩,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很是神秘。
“砰”,巨大的声音响起,凶暴战士将背上的猎物重重的扔在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猎人们纷纷接过自家妻子递过来的清水一饮而尽,浑身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片刻后,围绕着图腾柱,一处处篝火被点燃,橘红色的火焰下,一窜窜烤肉“吱吱”作响,诱人的香味萦绕鼻尖。
“萨满,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他们来了以后,抢占猎场不说,还烧山毁林,致使猎物纷纷逃窜,偌大的猎场内找不到几个大型猎物。”
“再这样下去,我们卢伊塞诺人部落肯定会渐渐衰弱下去,沦为其它部落的祭品或外来者的俘虏。”
脸上画着油彩,目光凶狠的贝塔坐在篝火旁,时不时地翻转着刚刚窜上的、血淋淋的肉条,愤慨的说道。
卢伊塞诺人部落是距离新福州城最近的印第安人部落,建造城池的地方是他们部落最好的猎场。
因此,赵平安一行人的突然闯入对卢伊塞诺人部落影响最大,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贝塔,你是我们部落最勇猛的凶暴战士,就连体型硕大、力大无穷的棕熊都不是你的对手。”
“但是我们卢伊塞诺人实在是太弱小了,整个部落只有八九千人,能够出战的勇士不到一千人。”
“当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漫山遍野的勇士杀得巨兽血流成河,他们太强大了,我们远远不是对手。”
头戴鹰羽冠,身披艳丽羽毛,面庞苍老的萨满无可奈何的说道,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透露着迷茫。
在印第安部落,萨满掌握着未知的术法,甚至能够与传说中的神灵沟通,传达神灵的旨意,在部落中拥有崇高的地位。
在卢伊塞诺人部落中,萨满就是最高头领,掌握着部落的生杀大权。
“萨满,外来者的威胁与日俱增,我们卢伊塞诺人可以联络其它诺人部落,共同讨伐他们。”
贝塔袒胸露乳,棕色的皮肤散发着油光,若隐若现的纹身在篝火下熠熠生辉,一股神秘的力量流转全身。
身为三阶凶暴战士,贝塔不缺乏向敌人拔刀的勇气,生死对他们这些凶暴战士来说,既重要也不重要。
“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钦吉奇尼什,全能之神,复仇之神,请您保佑我们部落赶走外来者。”
由此,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在萨满的主持下,在卢伊塞诺人部落展开,所有人虔诚的匍匐在地,奉上自己最大的诚心,期望感动冥冥之中的神灵。
从祭祀仪式开始,卢伊塞诺人部落四处联络其它的诺人部落,在赵平安的威胁下形成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
方圆万里之内的诺人部落大大小小几百个,人口将近五六百万,全民皆兵之下随随便便就能集结上百万大军。
六月八号,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部落联军在大型部落科斯塔诺人的组织下悄然出现在新福州城百里之外。
“呜呜”
响彻云霄的号角声响起,田野间正在忙忙碌碌的百姓撒丫子就跑,按照事先演习的路线纷纷逃入新福州城。
一时间,新福州城乱轰轰的,进城避难的百姓,紧急开拔的士卒。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敌人兵临城下,你们才发现!”
“斥候呢?巡逻队呢?”
高大巍峨的砖石城墙上,赵平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口中骂骂咧咧的,丝毫不留情面,林平之、典韦等人面红耳赤,心中甚是惭愧。
“打更人”、潜藏的斥候以及明面上的巡逻队,整整三重关卡,却让敌人摸到眼前,这是很大的事故。
还好在百里之外发现突袭的部落联军,不然新福州城将要毁于一旦。
“这就是外来者筑造的城池吗?中央之地的王庭也不过于此吧!”
“他们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乌泱泱的联军中,背着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