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还请暂息雷霆之火!”
“福王殿下此举虽略显跋扈,但到底没有触犯律法,哪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来问罪福王呢?”
龙图阁大学士、东京城府尹包拯撩开曲裾,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后,脸色颇为严肃的说道。
作为人们口中的“包青天”,包拯向来以律法为准绳,凡事求个明白,最看不惯官员以莫须有的罪名断是非。
赵平安驾驶龙雀号洞天战舰径直停靠在东京城外,此举虽说有些跋扈,但以他的身份来说只是小问题。
真要是以跋扈之名问罪赵平安,恐天下人不服,甚至让他人笑话!
至于赵平安谋反,更是无从说起,纯属无稽之谈。
“官家,龙雀号战舰威力巨大,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再说,龙雀山庄为太祖后裔,切不可同室操戈,让外人看笑话。”
诸葛正我眼见官家赵祯面含杀机,赶忙劝说道。
这个月东京城内的流言,神侯府也有些察觉,然而暗中之人行事颇为谨慎,至今都没有冒头。
只能让流言愈演愈烈,甚至流传到宫城内,在官家赵祯心头埋下一根刺,幕后之人心思何等歹毒?
赵平安短短半年时间就能够支解东瀛,真要是双方爆发冲突,大宋帝国都将分崩离析,最好的局面也不过是分割为南北两宋。
为了大宋帝国的江山社稷,一生为国的诸葛正我只能尽全力斡旋双方的矛盾,哪怕是让官家厌恶也在所不惜。
“是啊,官家。”
“福王殿下此前训练出三支武者军团,最近又招募八十万后备军团,实力不可小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官家须得防备别有用之人啊。”
参知政事王安石看了喋喋不休的八贤王一眼,眼前的一幕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据说八贤王四年前雇佣东瀛柳生家族的人截杀“剑胆琴心”,也就是赵平安的父母双亲,如今看来确有此事。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闻名遐迩的八贤王竟然做下此等恶事,当下却想拉官家以及整个东京城的权贵下水,当真是伪君子一个。
“官家,正是因为福王的实力庞大,为了祖宗社稷,才更要解决他。”
“牺牲他一个,换取大宋的和平与安宁,相信太祖皇帝不会介意的。”
“只要将福王哄骗至皇城,集合所有的武道高手,不相信对付不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福王?”
头戴束发紫金冠的八贤王像吃了枪药似的,不顾王安石、包拯等人难看的脸色,直接火上浇油,向官家献上毒计,鸿门宴。
作为大宋帝国的八贤王,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他可是知道大宋的底蕴,真要是付出一定的代价,就算是天人大长生境界的武者都得喋血于此。
就算赵平安那个小畜生手持帝兵,也不会是整个大宋的对手。
一时间,文德殿内双方泾渭分明,相互争论不断,甚至大打出手。
“容朕思量、思量,退朝!”
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家赵祯最终还是难以下定决心,陷入两难之地。
诛杀赵平安,对自己身后名极为在乎的赵祯不想落个刻薄寡恩,同室操戈的骂名,甚至便宜那些幕后之人;
放过赵平安,势力庞大的龙雀山庄让赵祯寝食难安,生怕发生夺门之变,遭遇不测之祸。
盛家府邸,寿安堂
“母亲,发生大事了。”
下朝后,盛宏片刻都不敢耽误,坐着马车快马加鞭赶回来,向老太太请教主意。
从五品通判升任尚书台后,盛宏因为官职较低,在朝堂上没有太多发言的机会,只得小心行事。
而今因为自家女婿福王赵平安的事情,官家和群臣吵得不可开交,听的盛宏后脖颈直冒凉气,战战兢兢的。
“什么事啊,这么严重?”
“慢慢说,不要着急,天塌不下来。”
正在吃着清淡早餐的盛家老太太看见急匆匆跑过来的便宜儿子,不疾不徐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漫,然后不经心的问道。
一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盛家老太太什么风浪没见过,吃过的盐比盛宏走过的路还多。
“母亲,天真的塌下来了。”
“这次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我们盛家满门”
说起这个,有些胆小的盛宏连忙以袖掩面,哭泣不止。
“祖母,福王未经请示擅自进京,朝堂大部分官员都想要治罪福王殿下,就连官家也因为前些日子的流言”
紧随而来的盛长柏向自家祖母请安后,面色甚为严肃地说起今天早朝的变故。
福王殿下与盛家是姻亲关系,来往十分密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从与福王有关的流言喧嚣尘上之后,我就感觉到不妥,没想到是用在今日!”
“真是好大的手笔,好深的心思,好毒的计谋!”
盛家老太太倚靠在玫瑰椅上,颇为愤恨的说道。
福王赵平安不仅是自家老姐姐的孙子,还是明兰丫头的夫婿,幕后之人的险恶用心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然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