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以后我们将要常年生活在龙雀号空天战舰之上。”
“福州城是家乡,也是我们扬帆起航的起点,两地难以兼顾。”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你和福伯将龙雀山庄所有重要的产业都搬迁到龙雀号上。”
“福州城只留下最基础、不重要的部分,或者一分为二。”
夕阳的余晖下,赵平安神色慵懒的躺在明兰的膝盖上,轻嗅着迷人的体香,看着眼前行事干练的青竹嘱咐道。
身为赵平安的“工作秘书”,关系亲密的大丫鬟,青竹掌管着龙雀山庄近半的产业,将各项事物打理的井然有序,使得各项产业蒸蒸日上。
“喏!少爷!”
一袭翠绿色罗裙的青竹放下手中正在剥皮的苹果,正襟危坐后,毫不犹豫的接下这个繁琐的任务。
上边一张嘴,下边跑断腿。
与赵平安荣辱与共的青竹,对于自家少爷的吩咐,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不问缘由,不问困难!
“到家了!”
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中,落日沉入海平面后,紧赶着最后一抹夕阳,蜿蜒的队伍驶进灯火辉煌的龙雀山庄。
与此同时,黑暗中的福州城,静悄悄的同福客栈正进行一场“紧急”的谈判。
“大嘴,你真的要离我们而去?”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掌柜吗?”
身穿灰色短衫,肩上搭条白色抹布的白展堂脚踩木凳,右手指着姗姗而来的李大嘴,神色颇为不忿的说道。
今晚李大嘴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用破旧的床单打包好所有的衣物,悄无声息的准备离开同福客栈。
好在白展堂发现的及时,不然李大嘴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老白,我想了一天一夜,觉得厨子这份工作不适合我。”
“我要出去闯一闯,给自己挣份家业,将我的惠兰娶回家!”
“是兄弟,就不要阻止我!”
背着沉重的包裹,李大嘴扒拉着白展堂的手指,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斩钉截铁的说道。
龙雀号空天战舰返回福州城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远征东瀛的人陆续返回,一个个财富神话传遍福州。
半年的时间不到,以前同一个层次的人赚得盆满钵满,肥的流油,成为小地主的士卒比比皆是。
他们从一无所有到家中良田千亩,银钱万两,这让李大嘴如何不羡慕?
“大嘴啊,两年以来,我们之间不是兄弟,甚是兄弟啊!”
“难道你为了区区粪土,就要抛下我们?”
“子曰:钱财乃身外之物”
闻讯而来的吕秀才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大道理,说得李大嘴晕乎乎的,背上的包裹掉在地上而不自知。
“叨、叨、叨的,你说的什么玩意呢?”
良久之后,李大嘴一脸懵逼推开吕秀才,诧异不解的问道。
做一个不学无术的厨子,李大嘴实在难以理解吕轻侯的话语,尤其是孔孟之言。
“大嘴啊,你可是我们同福客栈的定海神针啊,少了你不行啊!”
“你要是嫌钱少,我可以给你加工钱,三钱银子,不,五钱银子一个月!”
在郭芙蓉的通风报信下,佟湘玉一袭红色罗裙,手持团扇踩着“咯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从二楼“噌噌噌”的跑下来,一把抓过李大嘴,态度很是亲切的说道。
“掌柜的,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主要是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干厨子,没有这个天分,做的饭菜很难吃。”
面对佟湘玉,李大嘴嘴巴笨笨的,双手捏着衣角,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嘴啊,我们同福客栈这些时日,每到饭点儿场场爆满,从街角排到巷尾,都是慕名而来。”
“你要是不干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佟湘玉涕泪横流,拿着白色手绢擦着眼泪,“悲伤”说道。
眼见利诱不成,佟湘玉只得打起感情牌,希望李大嘴能够回心转意,接着干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是啊,大嘴哥!”
“你看掌柜哭的多伤心?我们都舍不得你啊!”
身穿蓝色粗布衣衫,拿着扫帚的郭芙蓉接过话茬,附和道。
因为赵平安一系列政策的实施,使得福州城极为繁华、热闹,许多百姓手中有些闲钱,时不时地打打牙祭。
同福客栈生意好得不得了,郭芙蓉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连轴转,即使铁打的身子也有些撑不住。
李大嘴真要是撂挑子不干,依照佟湘玉的习性,这厨房的工作还不得让她们来做,这怎么可以呢?
“掌柜的,我娘疾病缠身,最后的愿望就是在死之前抱上孙子。”
“我只有出去闯荡一番,才能攒够迎娶惠兰的彩礼钱。”
李大嘴梗着脖子,说什么也不回去,拧巴拧巴的,急得佟湘玉、白展堂跳脚。
这段时间,福州城每天鞭炮声不断,红色的花轿穿街过巷,络绎不绝,众多的光棍迎娶美丽的新娘子,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当下李大嘴已然二十有五,还是孑然一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