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不识天数,妄图对抗天门,罪不容赦!”
“奉门主帝释天之命,特将赵平安捉拿归案,龙雀山庄以及福州府鸡犬不留,血流万里,以儆效尤,这就是得罪天门的后果!”
雷鸣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高耸巍峨的福山上空回荡,宛如空谷回音,让人难以分辨到底是人在说话,还是天上的神仙传下法旨?
“少夫人,小心。”
端量着前方诡异的场景,青竹想都没想,大步流星的来到盛明兰的身前,随即抽出腰间的龙雀刀,屏气凝神的守护着她,一双锐利的眸子四处观察,随时准备拦截敌人的大招或者暗器等。
“青竹,不碍事的。”
“不用担心我,你去看看豆豆、小桃她们有没有受伤?”
出身书香门第的盛明兰,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撼天动地的场面,顿时吓了一大跳,心脏扑通乱跳。
片刻后好似想到什么,白皙而修长的柔夷拍打着雪白高耸的胸脯,颤颤巍巍的,盛明兰紧接着就定了定神,安静下来,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井然有序的安排众人后撤。
好像眼前的大场面对她来说,都是微风拂面!
“豆豆,不要怕,他们都是坏人!”
“有龙雀山庄在,有王妃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豆腐西施”紧紧地搂着怀里瑟瑟发抖的豆豆,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哼着摇篮曲,就连眼前的危险都顾不得。
为母则刚,在母亲的眼里,儿女就是一切。
这几年苦难的生活没有将她压垮,反而磨练出坚韧的意志。
震耳欲聋的声音下,福山脚下的众多流民顿时恐慌不已,愚昧不堪的他们双膝跪地不断地磕头,甚至五体投地,祈求上天的原谅,即使磕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无能为力的他们此时别无他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
“哼!装神弄鬼!”
“看来此前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福伯身穿黑色袍服,心宽体胖的他几步之间就从山顶来到福山脚下,望着花里胡哨的的龙卷风,心中很是不屑,只见挥手之间,十几道龙卷风立刻消散一空,冲天而起的水柱好似后劲不足,哗啦啦的砸在地上,将干涸的大地浇灌的湿润一片。
“你就是赵平安的管家,福伯吧?”
“赵平安利用九州周报抹黑门主,真是死有余辜,可惜他今天不在福州城,真是命好。”
“而伱们就得承受天门的怒火,谁让你们命不好呢?”
酒红色短发,满脸刀疤的男子戏谑的打量着福伯他们,有种猫戏老鼠的快感,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恐惧,歇斯底里的模样看得众人胆战心惊。
作为天门自在地界的高手之一,生性残忍的他最喜欢看众人临死之前那副窝囊、惊慌失措的样子,要是能够看到自相残杀、相互背叛等等精彩节目,那就更好了,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快感,大脑无比兴奋,宛如男女之间的洞房花烛夜。
天不遂人意!
他最终没能如愿以偿,龙雀山庄的众人跟他以前虐杀的高手好像不一样,平静的面庞没有一丝惊慌失措,让他很是失望,顿时心中的邪火噌噌噌的往外冒,一股毁灭一切的欲望涌上心头。
“你们在等龙雀军团吗?”
“束手就擒吧!此刻,龙雀军团的所有士卒都在呼呼大睡呢!”
“三日醉可是我精心调制的毒药,无色无味,能让任何人昏睡三天三夜,怎么都叫不醒!”
一袭黑袍的神官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敏捷的速度宛如鬼魅。
只见身形瘦削的他,脸色苍白如纸,细小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面颊,甚是阴森恐怖,宛如厉鬼降临,总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可止小儿啼哭。
将龙雀山庄的底蕴摸个底朝天的神官,深知武者军团的恐怖,因此在出手之前就让手下的高手将他精心调制的三日醉掺入井水之中,提前剪灭这个威胁,待事后再将这些士卒血洗,以报这些时日风餐露宿之仇。
“杀!龙雀山庄的所有人一个不留,就算一只蚯蚓也得劈成两半!”
“待他们死后,一把大火将龙雀山庄烧得干干净净,杜绝任何的天命之子。”
“看你们还能不能死灰复燃?”
神官面色狰狞,恶狠狠的说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在场的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疯子,天门的人都是难以理解的疯子,一群神经病!
随着神官的一声令下,众多的自在地界高手,好似一个幽灵从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闪身出现,准备一拥而上,以大欺小,完全不讲武德。
铺天盖地的气势充斥着整座福州城,岷江之水因此动荡不安,好似河神发怒,形成滔天的浪潮,拍打着两岸的河堤;怪石嶙峋的福山上,众多山石开裂,林中的动物四散而逃,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咻咻”
尖锐的弩箭如闪电般划破长空,密集如雨,将突袭而来的天门高手死死地钉在大地之上,泪泪的鲜血喷涌而出,顺着箭矢流淌在黄土地上,形成血色的泥地,他们迷茫的双眼望着湛蓝的天空,渐渐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