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这惨烈的一幕震撼着众人的心神,一股惧怕之情油然而生,心智不坚定的土匪们就连手中的动作都放慢稍许,骨碌碌的眼睛四处打量可以藏身的地方。
自从踏上这条不归路后,众多土匪对于死亡已然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可能哪一天就死在一个犄角旮旯之处,无人问津,但也不希望死的如此惨烈,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当土匪已然对不起自家的列祖列宗,要是死得如此惨烈,缺胳膊断腿的,他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父母双亲?
持续的炮击不绝于耳,城墙上的众人被充沛的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吹遍第一道关卡的每一个角落,呛人的味道让众多土匪咳嗽不止,之前还算干净的脸庞此时乌漆嘛黑的,好不狼狈。
“大哥,第一道关卡有我呢!”
“你先去后方坐镇,待会儿龙雀军团冲上来,瞧好吧,我一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望着充满硝烟的战场,听着密集如雨点的爆炸声,三当家当即决定让大当家暂时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随即带着自己的亲卫巡视着满是狼藉的城墙,看见那些躲着装死的土匪,当即就是一鞭子下去,血肉模糊的,他们只得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一盏茶的功夫,上百门红衣大炮此刻炮管滚烫滚烫的,宛如刚出炉的烙铁,需要大量的冷水进行降温,再过半炷香的时间才能继续发射。
趁着这段间歇的时间,威虎山的三当家不断地催促着众多土匪,运送海量的滚石、圆木以及火油等,准备给十万征缴大军一记狠的。
火炮声停止后,随着城墙上硝烟的散开,赵平安在杨彩蝶的辅助下,当即让井阑上的精锐弓箭手进行定点射杀,以威虎山的头目为主要目标,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悄然绽放。
众多体格健硕的头目双眼满是不甘地栽倒下来,使得威虎山指挥混乱,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宛如无头的苍蝇一般。
早已等候多时的前锋营士卒此刻宛如下山猛虎,嗷嗷的往前冲,推着笨重的云梯牢牢地挂在坚固的城墙上,口中咬着锋利的横刀,快速的向上攀爬着,就像只动作敏捷的猴子。
“快,放滚木!”
一个身穿褐色短衫的中年壮汉见此情景,不顾自身的危险,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指挥着众多手下将早已备好的石块、滚木等狠狠地砸下去。
厚重的圆木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攀登的士卒身上,即使坚固的甲胄也不能防备,剧烈的撞击使得他们脑浆迸裂,发出凄厉的喊叫声从云梯上掉下来,顿时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余下的士卒不禁没有被吓到,反而争相恐后的攀爬云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期间不断的有士卒被石块砸中,散发着草木气息的云梯此刻被鲜血染红,像是涂了一层红油漆。
眼见取得如此丰厚的战果,中年壮汉焦急的神色为之一缓,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锋利的箭矢贯穿喉咙,只见他无力的捂着脖颈,双眼睁得圆圆的,渐渐失去生命的气息,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惨烈的攻防战就此展开,威虎山凭借地利,征缴大军依仗高昂的士气和行云流水般的指挥,一营接着一营的士卒轮番进攻,即达到练兵的效果,又能让敌人疲于奔命。
“快,随我撤到第二道关卡抵抗敌人。”
望着眼前摇摇欲坠的防线,三当家当机立断,带领剩下的众多土匪撤退到第二道关卡。
先是炮火洗地,再是漫天箭雨,将威虎山土匪打得找不到北后,众多精锐的士卒轮番进攻,第二道关卡,第三道关卡以及第四道关卡相继都被龙雀军团拿下,直至第五道关卡前,众多土匪的抵抗突然变得十分强烈,大有死战不退的架势。
“金汁熬制好没?快!倒下去!”
在三当家的指挥下,众多土匪冒着漫天箭雨将一锅锅散发着恶臭的金汁倾倒而下,滚烫的温度加上难以忍受的臭味,让关卡前的征缴大军踌躇不前,猛烈的攻势为之一缓。
“当当当”
清脆响亮,穿透力强的鸣金之声响起,众多士卒井然有序的缓缓后退,不给敌人一丝反击的机会,然而也有不少惊慌失措的士卒撒丫子就跑,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敌人的箭下,顿时失去年轻的生命,带着对世间无限的眷恋永远的闭上双眼。
“平安表哥,面对着这种情况,单凭井阑上的弓箭手进行压制,实在有些单薄。”
“所谓擒贼先擒王,那个大光头应该就是威虎山的重要人物,我们可以集中所有的精锐弓箭手,瞄准他,趁着他被杀,组织突击队伍先行登上关卡,只需防守就可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后续的攻坚士卒争取些许时间。”
杨彩蝶不愧是将门世家出身,在波云诡异的战场上游刃有余,凭借着她们的帮助,赵平安指挥龙雀军团严丝合缝,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后退,把握的十分精确,让十万征缴大军宛若一个整体,攻势宛若连绵不绝的海浪,而不是一次次的添油战术。
“咚咚咚”
战鼓声再次响起,众多前锋营的将士不再是一股脑的向前冲,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