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招定胜负吧。”
“希望威名赫赫的血刀老祖不要让我失望,今天这里只能走出去一个人。”
福伯也想速战速决,龙雀山庄的情况不容乐观,血刀老祖的行为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只见一片湛蓝色的光芒从福伯身上迅速蔓延开来,同样扩展到方圆百丈,珍珠大小的天蓝色雨滴从天而降,把坚硬的地面砸成一个个细小但深不见底的坑洞,让人不难想象它的威力,雨水渐渐的汇集成一条小溪像匹绸缎一样缠绕在福伯身上,宛如神话中的仙神降临。
随即一红一蓝两道异象霎那间碰撞到一起,“砰”的一声,声震百里,福州城好似抖三抖,众多百姓还以为是地震到来,匆匆忙忙的从屋中狼狈逃串,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唉,你说好好的一场比武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惨烈比拼。”
“是啊,天象大宗师高手十年难得一见,如今就要身陨于此,真是可惜!”
“血刀老祖他们来势汹汹,你们说是为什么?”
“对啊,没听过血刀老祖以及青帮和龙雀山庄有血海深仇啊。”
“据说他们是因为禹皇宝藏而来,双方必须有一方倒下才行。”
在众人的目光中,一会儿红光占据上风,压得蓝光喘不过气来,一会儿又是蓝光绝地反击,将红光压缩成一团,双方都在竭尽全力,拼命的压榨自身的潜力。
意境比拼是一件十分凶险的行为,跟江湖人比拼内力一样,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一命呜呼,十分惨烈,只要不是生死大仇,一般江湖中人不会走到这一步,可见福伯对血刀老祖的压力,让他不得不舍命一搏。
江湖就是一个名利场,纵是血刀老祖也不例外,他不想积累上百年的威名一朝散尽,败在一个小辈手中,那就只能拿出拼命三郎的架势。
随着意境的比拼,血刀老祖渐渐力不从心,锃光瓦亮的头皮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凶狠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他知道今天可能走不出龙雀山庄,纵横西域无敌手的他还没在中土武林立下威名,就折戟沉沙于此,心中的懊悔如泛滥的闽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哦!不!”
在血刀老祖的绝望声中,湛蓝色的光芒瞬间击溃红色血海,然后犹如泰山压顶般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血刀老祖的肉身立即化为齑粉,随着微风飘散的到处都是。
一代邪道高手,天象大宗师境界的血刀老祖埋骨于此!
紧接着那湛蓝色的异象去势不减,恍若陨星撞地球,轰隆隆一声巨响,河水倒灌,闽江口出立刻形成一个方圆三里,深达百丈的湖泊,点缀在苍茫大地之地。
“少爷,幸不辱命。”
福伯面不改色的跳跃到赵平安身边,浑身毫发无伤,只是微微喘着粗气,向世人展示着他的强大,即使血刀老祖在他手下也只能饮恨西北。
“福伯,你真厉害,连名震西域的血刀老祖都不是伱的对手。”
如意看见福伯取胜,开心的蹦起来,像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毫不掩饰她内心的喜悦之情。
“福伯,你领悟的雨之意境就连血刀老祖参悟多年的血海意境都不能比,难怪能打败他。”
青竹作为武道宗师境界的高手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福伯在招式上很难打败纵横江湖上百年的血刀老祖,毕竟血刀老祖的刀法技巧早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只能以势压人,让血刀老祖的诡异刀法毫无作用,为了面子他只能进行意境比拼。
血刀老祖没想到福伯突破天象大宗师的时间这么短,却对意境的领悟竟然如此深刻,连成名多年的他都比不上,埋骨于此就不奇怪。
就这这时,一只硕大的猫头鹰很是急切地挥舞着金灿灿的翅膀从天而降,利爪上绑定的红色竹筒给赵平安带来十万火急的消息。
“司徒老帮主,你们真是好计划,好算计,天衣无缝啊,要不是我今天习惯性的留了一手,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如你所愿。”
“既然你们已经落子,我也不能不接。”
赵平安打量着信中的内容,心头的邪火蹭蹭往外冒,没想到为了对付龙雀山庄,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勾结马匪,山贼等绿林“好汉”。
浩浩荡荡的三十万人马乘着大船沿岷江而下,即将达到福州城,要不是赵平安为了以防意外,派出各路探马监视地方,他还不定能够发现。
他们真是选了一个好日子,在龙雀山庄周年庆典防卫松懈的时候,一击而中,直奔要害,青帮真是亡他之心不死啊。
“福王殿下说什么,老朽有些不明白。”
“今日我等只是凑巧来到福州城而已,听闻贵山庄举行周年庆典,所以来此讨一杯水酒,顺便切磋一下武艺。”
司徒钟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说破那层窗户纸,面皮就跟城墙有的一拼,让赵平安等人恨得牙根痒痒,就是拿他没有办法,除非彻底撕破脸皮,只是明面上的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当下赵平安要是不管不顾的命令众人拿下司徒钟一行人,江湖上的非议就不是龙雀山庄能够承受的,除非彻底离开中土,不然总要受些规矩、道德的制约。
防民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