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恶贼,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猖狂,看本捕头如何修理你?”
“赶紧束手就擒,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声如洪钟的呵斥声从不远处传来,让正在院中行凶作恶的斳东来等人胆战心惊,僵硬的转过脖颈望向街道方向,只见身着蓝色皂衣的邢捕头带领一班衙役飞奔而来,气势汹汹犹如下山猛虎。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斳东来宛如陷入绝境的凶兽,抓住李寡妇胳膊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龇牙咧嘴的,右手手持短刀搁在她的脖颈处,锋利的刀锋划过嫩白如雪的肌肤,丝丝鲜血渗透而出。
“咦!张捕头你也来啦。”
邢捕头望向斳东来身后,好似对眼前的一幕一点也不关心,忙着跟同僚打着招呼。
斳东来生怕前后夹击,赶忙回过头望去,只见身后的院里空空如也,哪有张捕头他们的身影,顿时大感不妙,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就在他转头的那一刹那,邢捕头三两步疾驰而去,“刷刷”几道刀光闪过,削铁如泥的龙雀刀快如闪电般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斳东来立即瘫软在地,像被抽筋的蛟龙,浑身软弱无力,等待命运的审判,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他眼里流出,不知是悔恨,还是遗憾?
“豆豆。”
李寡妇得救之后,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口,踉踉跄跄的来到豆豆身边,抱着她那软软的身子,失声痛哭,漂亮的大眼睛失去往日的光泽,充满死灰。
“孩子没事,还有气呢!”
邢捕头见着这惨烈的情景,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很是难受,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摸着小丫头豆豆的脉搏,片刻后,很是欣喜的说着这个好消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的?”
李寡妇听闻这个消息如在梦中,顿时破涕为笑,又重新活过来。
“待我们平定这些地痞流氓后,你赶紧带着豆豆去一趟医馆,好好调养身体,免得给孩子留下后患。”
邢捕头语气很是温和,跟他平时对待其他人的态度可谓是大相径庭,让一旁的衙役们很是好笑,他们捕头的春天来嘞,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后,衙役们用结实的牛筋皮绳将这几个地痞流氓五花大绑,像糖葫芦似的连成一串。
“伱也要小心啊。”
李寡妇面色娇羞的提醒,在她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刻,邢捕头好似战神一样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让她非常感激,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悄悄打开一丝缝隙,一缕春风吹进去,此后她的人生将不再是她和女儿两个人。
“嗯。”
邢捕头面带笑容的点着头,然后带领众衙役向其他遭遇劫难的地方飞奔而去,充当救火队,整治到处杀人放火的地痞无赖,让福州城的秩序渐渐恢复。
“头,粮仓着火啦。”
望着那冲天而起的浓烟,橘红色的火焰升腾而起,熊熊大火照亮大半个福州城,即使相距上千丈远,他们还是感到阵阵闷热,伴随着威风吹来的还有粮食烧焦的味道,那可是全城人的命脉。
众多衙役顿时红着眼睛,在邢捕头的示意下,一刻不停的跑向粮仓,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纵然身体很是疲惫他们也不在乎,只希望在贼人手下保住剩下的粮食。
还没等他们走多远,又是一道火柱拔地而起,紧接着一道又一道像是烽火台上的狼烟,邢捕头他们的心渐渐沉下去,这些贼人真是狡猾,让那些地痞流氓当炮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趁机烧毁粮仓,真是罪不可恕。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邢捕头红着眼睛,如同发怒的狮子,这个平时有点儿贪小便宜,很是胆小的捕快,此刻再也不能忍受,瓜怂的性格被他丢掉爪洼国,眼里满是煞气,整理好队行杀向那帮悍匪。
“弟兄们,干得不错,等回到帮里论功行赏,不会让众弟兄失望的。”
漕帮舵主石长垣此刻的心里满是完成任务的喜悦,想象着帮主的奖赏,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美好的日子在向他招手,迫不及待地领着弟兄撤退。
一条不是很宽阔地小巷里,邢捕头和漕帮的精英帮众狭路相逢,彼此对望着,谁也不肯退让,双方都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漕帮的精英帮众想要安全回帮领赏,换取黄阶极品秘籍,让自己的武道之路更加顺畅,过上欺男霸女的幸福生活;
而邢捕头等衙役就更不能让他们如愿,烧毁粮仓,说不定接下里福州城将饿死不少人,都是乡里乡亲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即使再油滑的衙役此时也不缺乏舍命一搏的勇气,就算不幸牺牲,相信福王殿下也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杀,给我杀。”
“杀,狗娘养的畜生。”
喊杀声充斥着整条小巷,众多衙役三人为一组相互联合形成严密的阵型,而漕帮那些彪形大汉各自散落各处,独自拼杀根本没有合作的意思,这就是正规军和散兵游勇的区别,即使他们不缺乏勇气,很有拼命三郎的架势,在“三三制”之下,如烈日下的冰雪很快被绞杀一空。
“你是什么人?竟敢烧毁朝廷的粮仓,难道不怕被朝廷诛杀九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