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福威镖局出事了。”
“这件事都已经发生一个月,你才知道啊?”
二楼靠近楼梯旁,一群刚从学堂下课的书生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关于最近福州城发生的大事件。
“听说福威镖局的人全被杀光,连趟子手,杂役丫鬟都没放过,真惨啊!”
“这还不只呢,福威镖局里面猫啊,狗啊,全被杀光了,就连蚯蚓都被竖着劈开。”
“这得多大得仇啊,这么狠。”一个身穿白色直袍,头戴东坡帽四方巾的书生一脸唏嘘的说着。
福威镖局自林家先祖林远图创立至今已有三百余年,与镇远镖局,中原镖局,龙门镖局等并称十大镖局,在九州各地设有十处分部,加上位于福州城的总部,共有八十四位镖头,每位镖头最低都是先天内罡境界,却在短短一月之间,被人全部灭杀。
“青竹,你去打听一下,再查一下福威镖局林平之在哪儿?”
赵平安对着青竹吩咐道,这三年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家里一心练武。
“诺,少爷。”
青竹代表赵家掌管着福州城的一些黑道帮派,对福州城非常熟悉,找个人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一盏茶功夫不到,青竹便快步流星的飞奔而来,气息均匀,步伐稳健,可见她的内力深厚,平时没少用功。
“少爷,根据我们的调查,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月前在福州城外一处茶摊前,与蜀州青城派松风观观主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发生冲突,余人彦被林平之所杀,余沧海为报杀子之仇,带领众多弟子,二十五天前来到福州城虐杀福威镖局满门。”
“林镇南夫妇,听说是被塞北明驼木高峰给抓了,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目前还在福州城内,乔装打扮成为一个乞丐。”
青竹拿着手中从各处得到的情报,一一分析,汇总后对赵平安汇报。
听到这个消息,赵平安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沉思着,右手的无名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咚,咚,咚
片刻后,赵平安不再犹豫,拿起如意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写了起来,铁画银钩,带着一股锋锐之气。
“青竹,伱亲自跑一趟,把这个锦囊暗地里丢给林平之,不要被其他人给发现。”
“平安哥哥是准备帮忙吗?需不需要我出手,我可是很厉害的哦!”黄蓉古灵精怪的问道。
“三年没出手,准备搞点事情。”
说着,赵平安就把刚才写好的东西装在一个普通的锦囊里。
青竹接过锦囊,朝着城西走去。
福威镖局位于福州城西门大街,离城门不是很远,沿着西门大街出城很方便,林平之就化作乞丐躲在附近,进退自如,任谁也想到他躲在哪儿。
远远地瞧见林平之穿着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躺在福威镖局不远处的城墙根儿,如果不是脖颈处没有处理好,谁也不会将他跟以前那个风流倜傥的少镖头联系在一起。
青竹颠了颠手中的锦囊,觉得分量轻了,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头装进去,用力的朝着林平之砸过去,见他拿到后,迅速隐身而去。
咚的一声,林平之吓一大跳,只见一个锦囊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
探头探脑的四处望了望,见无人关注,林平之迅速捡起地上的锦囊,打开后是一块石头和一封书信。
看着手中的书信,林平之泪流满面,他怎么也想不到,导致福威镖局灭门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先祖留下的秘籍僻邪剑谱。
“七十二路”僻邪剑法,林平之练了十多年,十分熟悉,没想到却不是真正的僻邪剑谱,收好书信后,林平之十分小心的来到向阳巷老宅,打开先祖遗物,一件陈旧的袈裟,上面就是真正的僻邪剑谱。
难怪,他们林家一代不如一代,他父亲林镇南也只是先天巅峰修为,没有真正的秘籍,如何达到先祖那样的高度。
打开袈裟,开头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大字映入眼帘,林平之顿时发出绝望的哀嚎,不知道该怎们办,不练僻邪剑谱他就报不了父母大仇,练了僻邪剑谱林家就得绝后,那是大不孝,日后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见历代先祖。
想着,想着,林平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锦囊里的书信,脸色狰狞的下定决心。
“少爷,你跟林平之素不相识,给他锦囊干嘛?”
返回后的青竹疑惑问道。福威镖局位于福州城内,但跟他们赵家没有丝毫交情。
“此乃锦囊妙计也。”赵平安摇头晃脑道。
“你知道僻邪剑谱吗?”
“知道,林家的祖传剑法,稀松平常,林镇南练一辈子也才先天巅峰境界,连个武道宗师都没有,如果不是林远图留下的福荫,福威镖局如何能够位列天下十大镖局。”青竹疑惑不解。
在外走镖,想要那些山贼盗匪手下留情,除了留下买路财外,还得拥有武力震慑,先天境界根本不够看。
“当年林家先祖林远图凭借一部僻邪剑谱纵横武林,打遍天下各路好手,松风观余沧海的祖师就曾被他打败后,郁郁而终。你说这剑谱厉害不?”赵平安感慨道。
穿越而来,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