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娘就有口福了。”周姥姥笑着点头,点完头又摇头,“去是肯定要跟你们一起去的,可也不能一下子都跟过去,不然张云到外面乱说,是二花撺弄咱们家分家,最后只扔下他们一房不管,二花成啥人儿了?”
周姥爷也在旁赞同,“来福,你先跟着二花去京市,等安顿下来后,我跟你娘再和你媳妇一起带着孩子过去,就说是去看你,等到了那边再说不回来了,别人说起来,也只会说是你出息了,把爹娘和老婆孩子都带过去享福,骂也是骂你一个。”
周来福哭笑不得,“爹,你还真是我亲爹。”
周姥爷圆眼一瞪,“咋地?你不乐意咋地?”
“乐意,乐意,我才发现,我爹是咱们家最有大智慧的。”
周姥爷得意地哼了声:老话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他从前只是懒得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如今耳朵好了,让他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再忍着不说,那就真成王八了。
周姥姥最后一锤定音,“事儿就这么决定了,但先别往外说,就咱们几个知道就行,小雅小月那里也都别说,免得小孩子家家的管不住嘴,再让你大哥家那几个小的听了去。”
“娘放心,就是我跟二花去京市,也只说大队长不做了出去散心。”
“那行,你心里有数就行,去了京市也别给二花添麻烦,能自己解决的事儿别总想着麻烦二花。”
“爹,我晓得的,我都老大不小了,还能不知道这些?”
周姥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是老大不小了,大队长说不做就不干了。”
周来福挠着脑袋,只能一个劲儿傻笑。
一家人商量好了,只是周来福还要等选举出新的大队长才能卸任,再快也得好几天,花忍冬决定先回新市问问之前来桃花湾大队吃拿卡要的都有哪些王八犊子都有哪些,给他们先来个杀一儆百,免得等她离开,桃花湾大队那些猪羊最后都落那些人嘴里了。
都是她好心拿出来帮大队脱贫致富的,哪能便宜那帮子蝗虫?
从桃花湾大队离开,开着车一路很快就到了新市。
虽然马书记和郝敏都调走了,但如今机关里都知道花忍冬这么个人,不管是马书记的关系,还是背后有别的关系,认识花忍冬的都会卖她一个面子。
毕竟马书记调去京市算高升了,谁敢保自己有一天不会也去京市发展,没有求到马家的一天?
再者,之前在桃花湾大队抓了那些盗挖金矿那些人,一看个个都身份不凡,市里领导见了都客客气气,花同志和那些人明显是一起的,不是傻子都知道花同志背后的势力恐怕不是一个马书记可比的。
听说之前给马书记开车的那个司机,就是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位花同志被开除的,档案上留下一笔,以后再想找工作,都没有单位敢要了。
说不定和花同志处好关系,以后就是自己最大的人脉呢。
“花同志,来办事啊?不知要找哪位领导?”
花忍冬不认识面前笑呵呵的青年同志,只觉着面熟,便拧眉道:“我也不知该找哪位领导,就是吧,我之前开展过工作的桃花湾大队,大队长是我家亲戚,我给桃花湾大队申请了一批猪崽羊崽,想着能让老乡日子能好过一些。若是干得好了,还能往别的大队发展发展,也能丰富一下咱们市老百姓的菜篮子。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才调去京市一个月,就有人打着咱们市里各部门视察组的名义到桃花湾大队吃拿卡要,半大的小猪小羊吃了好几十只,不给弄就各种威胁。
我那亲戚也是老实人,哪敢得罪上面来视察的领导们,虽然心疼,也只能忍疼把人答对高兴了。
可我一想到这些猪啊羊啊都是老乡们的命,我这心里就难受的狠,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领导,那些人真是咱们市里派去的领导们吗?如果真是,这不是欺负老百姓吗?就没有哪里能管得了他们?”
拦着花忍冬的青年嘴角抽抽,他这是现的什么眼?好没卖着,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可花忍冬都说完了,他也不能说他不知道,让她再去问别人。只能心里叹着气,脸上还必须扯着僵硬的笑脸,“这种事都是归纪检管,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花忍冬微笑颔道:“那就麻烦同志了,不知同志怎么称呼?事情办完了,写感谢信,我也得知道要写给谁,正是有您这样热心的人民好公仆,百姓的生活才越过越好。”
李诚笑容讪讪,“花同志过奖了,我叫李诚,刚调过来不久,能为老百姓做的还很有限,感谢信就不用了,呵呵,都是我应该做的。”
花忍冬恍然道:“是李同志啊,之前就听马书记提过你,说李同志虽然年轻,但做事认真,待人诚恳热情,是位值得发展的好同志。只是一直没能把人和名字对上,这回总算是知道马书记总挂在嘴上夸的新同志是谁了。”
李诚惊喜地道:“马书记真是这么夸我的?”
“那还有假了?别看马书记日理万机,但他对身边人都了如指掌,谁是什么样儿的,他心里有数着呢。”
说着,凑近一些对李诚道:“之前是不是有个姓杜的司机?他刚调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