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狼酒馆”最后住了一晚。
次日清晨,罗修便收拾好东西,和茵蒂斯前往酒馆餐厅享用了伊萨克亲自做的狂野早餐后,他们便来到酒馆一楼,去和伊萨克做最后的道别。
但出乎意料的,伊萨克似乎并没在酒馆内,只是在内室侧旁的桌台上,留下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写着——“我是伊萨克,伊萨克·内维斯,我现在有急事外出。如果有老朋友们来找我,可以等我到晚上;如果是客人,住宿一晚是两枚金币,把钱留下,然后上楼,钥匙就在二楼房间里;如果是退房要归还钥匙,就将钥匙放桌上……”
“……”
迅速浏览完粗犷的字迹,罗修面露有些无奈的微笑,从手环取出了之前房间的钥匙,并放在桌面上,随后回头对茵蒂斯说道:
“走吧,等伊萨克回来,看见这枚钥匙的时候,就自然知道我们已经离店了。”
“现在,该返回锡纳城了……回去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说着,罗修便从酒馆的内室走出,离开了酒馆,走上通往松原城外的主街。
他们先去驿站牵了两匹快马,随后便离开了松原城,纵马驰骋在归途之上,时而回首远望松原城城墙的轮廓。
它愈发模糊,最终归于一点、消失不见。
……
一日后,松原城外,漆黑隐匿营地。
“狂暴剑师”巴格里,他在松原城中蛰伏修养了半日,便再次乔装成避难的难民,混在他们的队伍中,离开了松原城。
一如之前罗修命令他时那样,巴格里出城之后,便径直前往了“执刑官”柯罗斯盘踞的隐匿营地,向柯罗斯去“汇报”这次行动的结果。
此时,“执刑官”柯罗斯,他就在最中心的一座大帐里,坐在一张长条的、放置有许多诡异悬灯的古朴长桌前,眼神深邃地思索着什么。
同时,柯罗斯听见了紧促的脚步声。
他稍稍侧头,看见了之前自己派出的“獠首”、“断头台”巴格里,正快步走入他的帐中。
“……你活着回来了,‘断头台’。”
“执刑官”柯罗斯的眼睛里,蓦地闪过一层深邃的光亮,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很好。”
“……”巴格里并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在柯罗斯身后单膝跪下,才以低沉而悲怆的声音说道:
“向您请罪,柯罗斯大人。我没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请您责罚。”
闻言,柯罗斯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早就知道了。这一次派遣出去的那些‘黑牙’们,他们没有任何人生还……我就知道,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加棘手。”
“站起来,和我说说吧,‘断头台’。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你经历了什么?又察觉了什么?”
“……”
当察觉到“执刑官”柯罗斯,他似乎暂时没有降罪的打算,巴格里也就没再多余地表示什么,而是缓缓从柯罗斯身后站起身,声音依旧低沉地说道:
“柯罗斯大人。您所指定的那个目标,那个‘神官’,他的确是四重命途。”
“而您要的那個东西,那份手札的残页,也的确是在他的手上。”
“……”
“……果然。”
柯罗斯点点头,眼神变得阴婺而深邃,“然后呢?”
“然后,柯罗斯大人。”
巴格里继续说道,“【至高】也牵涉进了我们的行动,有两个四重命途的‘王座骑士’在保护他。”
“你说【至高】?”柯罗斯有些面露惊讶,脱口而出问道,“【至高】怎么会牵涉进我们的行动……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派了你一位‘獠首’,的确是不够的……下一次任务,我需要派遣出三位,至少三位……”
“不,柯罗斯大人,没有这个必要。”
巴格里适时地打断了他,说道:
“那只是退役的王座骑士,他和那个‘神官’之间,只是普通的雇佣护卫关系。”
“而现在,这份雇佣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因为那个‘神官’……他并不是‘圣庭’的圣职者,而是来自‘纯净教团’。”
“……”
啪!柯罗斯豁地一下站起,椅子被带翻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柯罗斯的眼神中,此时充满了惊愕与困惑。
他回过头,目光深邃地逼视向巴格里,声音冰冷问道:
“你说‘纯净教团’?你确定是‘纯净教团’?既然是‘纯净教团’的人,他们为什么会持有可能是【智识】的东西?”
“我想,可能是这样的,柯罗斯大人。”
巴格里并没有被柯罗斯突然暴起的气势所震慑,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们知道的,那个‘纯净教团’与‘隐匿全知者’之间,他们既互相敌对,也互相利用。”
“我想,那份可能是【智识】禁忌知识的手札,或许就是‘纯净教团’的狂信徒,用以制衡或诱引‘隐匿全知者’成员的关键。”
“……”柯罗斯并没有吭声,而是皱起眉头,仔细思索着这些。
“但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