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福晋无仇无怨,但每次见面她都非得上赶着给她找不自在,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还请各位嫂嫂见谅啊,我实在是不善言辞,怕万一不会说话,再多嘴多舌的招人烦,那才是真的没自知之明呢。”安清淡淡道。
这话一落,桌上的几人脸上都不由闪过丝笑意,视线也不着痕迹瞥了眼三福晋。
三福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安清在对她指桑骂槐时,脸瞬间黑了下来。
“五弟妹这般牙尖嘴利,哪里不善言辞了。”她嗤笑了一声,道,“不过想想也是,五弟妹和我们聊不来也正常,早都听说你最是喜欢那些地里的活计了,说来也是可惜了,嫂子娘家庄子上有个老农最是擅长种地了,若是他在的话,和弟妹定有许多话聊。”
可能被安清给刺激到了,三福晋的声音不由提了几分,而太后那边恰好又一时没人说话,所以这番话整个凉亭里的人都听到了。
空气蓦地一滞。
宜妃当场便不干了,冷笑了一声,看向荣妃道:“荣妃姐姐,老三家的你也该好好管管了吧,你瞧瞧她哪里还有皇家媳妇的样子。”
荣妃脸色也不好看,但此时却只能强撑着给三福晋擦屁股,否则宜妃这个不堪为皇家媳的帽子扣下来,丢的只会是三阿哥的脸。
“妹妹是误会了吧,老三福晋这孩子我了解,她就是心直口快,但人是没恶意的,咱们谁不知道老五福晋喜欢种地,她可能就是想夸老五福晋厉害吧。”
说罢,她给三福晋递了给眼神,对方马上开口咬死说就是想夸安清种地厉害来着。
宜妃冷笑了一声,“荣妃姐姐,你们婆媳俩这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有她这么夸人的吗?”
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三福晋那番话恶意满满,她竟拿安清和家里庄子上的老农比,这就是故意羞辱她。
荣妃却不急不忙道:“妹妹说的这话姐姐我就不懂了,老五福晋喜欢种地,那定是和老农能聊到来啊。”
说罢,她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康熙,“你看皇上现在不也是和老农聊的挺好的吗。”
荣妃拿康熙做幌子,宜妃气结,但也只能干瞪眼。
“我知道妹妹也是关心则乱,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们小辈之间的事,咱们就别插手了,还是由着她们自己解决吧。”荣妃淡淡道。
安清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很好,既然她说让她们自己解决,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若是她再继续包子下去,都对不起宜妃替她出这个头。
不就是心直口快嘛,谁不会啊!
谁知,安清刚准备开启冷言冷语毒舌模式,本来在旁边静静喝茶的太后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她老人家砰的一声把茶盏摔在了石台上,凉亭中蓦地又静了下来。
“荣妃,听说老三的院子近日来不像话的很,有些事情还是要管管的,别总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毕竟是小辈,还是管着些好,免得他们没轻没重酿出大祸来。”太后轻瞥了荣妃一眼,冷声道。
本来胜券在握的荣妃突然愣了下,似是没想到太后会突然发作。
毕竟,她老人家可是向来不插手后宫嫔妃之间的事,虽然老五养在太后膝下,但她也从未偏袒过宜妃,以前不管是惠妃还是她,都曾当着太后的面和宜妃起过龌龊,但她老人家哪次不是装聋作哑,由着她们自己解决。
这次为何偏偏……
荣妃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只能本能地想替三阿哥解释,“回禀皇额娘,老三他……”
但太后压根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当然,你要是实在没精力管,哀家不介意做这个恶人,去找皇帝谈谈。”
听到这话,不管是荣妃,还是三福晋,脸色刷地就白了,特别是荣妃,她心里很清楚,太后很少当众不给她们四妃留面子,除非是真的生气了。
荣妃忙起身请罪道:“皇额娘教训的是,都是臣妾糊涂,臣妾回去一定好好管管老三福晋,和……老三。”
三福晋此时也跟着跪了下来。
太后淡淡地瞥了两人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这么静静地让她们跪着。
约摸着过了好一会,她才抬了抬手示意两人起身:“行了,就这么办吧。”
随着太后这一锤定音,凉亭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而且陷入了一种特别诡异的气氛中。
而与此同时,康熙这边也是出现了些状况。
不过,也应该算不上状况,就是康熙本来带着众人瞧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农人过来禀报,说是发现一块稻田的稻子生了病,于是,康熙带着众人来到一块生了病的水稻地里。
“你们确定患的是青风病吗?”康熙站在地里,举着手中的一株水稻的秧苗问道。
旁边那农人毕恭毕敬道:“回禀皇上,草民十分确定,您瞧着叶子上那灰绿色的霉点,这就是青风病无疑。”
康熙紧皱着双眉,重重叹了口气,“那这块地可惜了,你们稍后把这块地的秧苗都给清了吧。”
听到这话,众阿哥均是面面相觑,显然是不知道这青风病是什么。
大阿哥看着那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