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有自报家门的环节?”
小灯眉头拧的紧紧的,诸葛瑾白了她一眼,道:“你方才没听那东北小伙儿说么,公子烬要从第一关亲自决定那群庸脂俗粉的去留,相思,这几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心都不在肝上?”
“心当然不长肝上了,枉你还出自杏林大家。”
小灯随口敷衍了一句,心里却重重的叹息,阿烬,你对这比武招亲这么认真,是不是,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此刻,已经陆续有佳丽出来自报家门,小至江湖大家,大到朝廷贵族,都想来分赤金血这一杯甜羹。
小灯急的搓了搓手,没想到,阿烬这么抢手。
不过,她也明白阿烬的用意,这人来的越多,对于鬼面人身份公开的压力就越大,小灯知道,公越止就藏在这。
很快就按耐不住了。
公子烬从绳子上轻飘飘的落下,红菱覆在眼睛上,面上虽然还是幅冷淡的样子,可那锐利的唇角却下沉了好几分。
他随手收了情丝绕,拢在食指上,吴一守立刻识相的搬开凳子让他坐下。
公子烬斜倚在椅子上,修长的指尖在椅子靠手上轻轻划着,那细微剐蹭的声音像一道催命符似的。
他寡淡的听着大家的自报家门,手指落在椅子上,轻轻一扣便决定去留,这第一关下去,就走了三分之一。
沈九叶也被公子烬留下了。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不愿离开的,赤金血多么珍贵,以往只是听闻,那能燃赤火的血连见都没见过,如今自然不肯放过机会,有一个女人还真的冲到台子上,抓着公子烬的手臂我见犹怜的哀求:“公子,再给我一次,我是真的心慕公子,愿意追随。”
公子烬低眉看着她落在他手臂上的手,目光瞬间冷冽下来,薄薄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聒噪。”
那女人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忽然觉得脚腕一凉,低头一看,只见一簇红线蜿蜒而来,每上窜一寸,便是彻骨的疼,她挣脱不了,想嚎叫求饶,可一张嘴,只见红光闪过,舌头已经被切掉。
疼痛麻木下,她心里涌上一股无力的绝望感,不过这股疼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在情丝绕的挤压下,她的身体化成血水,又在赤火燃烧之下,化为灰烬。
公子烬这人,当真是极狠。
这一场血腥闹剧落下,场内众人面面相觑,再无一人敢多言,而一众女眷,无一不对这般狠厉的男人又爱又恨,大都想征服他。
轮到诸葛瑾,她咽了咽口水,虽然恐惧,可到底被他的美色吸引,更何况那秘籍上写的征服男人几百招,她学习精髓却始终没有用武之地,她拂了拂头顶的金簪子,上前一步道:“小女子金陵杏林诸葛家诸葛瑾,听闻公子大名,早已芳心暗许,心悦君兮,还望得到公子垂怜。”
公子烬修长的手指就那样搭凳子上,他闻言轻轻瞥了一眼,诸葛瑾隔着红菱并没有看清他的眼神,可那一眼灼灼其华,她分明是感觉到的,他的目光是落在她的脸上的。
这是其他女人都没有的特殊啊。
诸葛瑾眼眸闪烁,看上去明显有些雀跃。
公子烬手指轻轻扣了扣,吴一守立刻道:“留。”
终于轮到了小灯。
她抿了抿唇,和众人一样走上前一步,抬眼看着不远处台子上的公子烬。
二人差不多十天没见了,他的精神看起来倒是不错,唇也有了血色,许是这几天把亏的血气补回来了。
公子烬感觉她的视线,低垂着头没有去看她,小灯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公子烬不敢和她对视,莫不是这两天,他出去偷腥了?
难道他是想尝试和别人在一起后,会不会晕倒?
小灯的视线忍不住从他的脸颊上缓缓下移,落在他的腿上,她的眼睛凌厉的眯起,袖子里的小手也紧紧的握成拳头。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公子烬也察觉出,他清了清喉咙缓缓交叉双腿,用袍子盖好。
一旁的诸葛瑾感觉小灯的视线好像落的有点不正经啊,她轻声唤她:“相思,你往哪儿看呢?”
小灯这才收回视线,微微有些尴尬,也清了清喉咙道:“我叫沈相思。”
诸葛瑾皱眉,她这就完了?
小灯手心里紧张的都是汗,这个公子烬若真的敢把她去掉,这辈子,他别想再见到她!
公子烬看着她紧张的无处安放的小手,心情莫名的大好,他时不时的抽出无名指上的情丝绕,火花就在他指尖缠绕,低头静默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这情丝绕化戒原本是戴在中指上的,只是有个女人说,她不喜欢,我才换戴在无名指上。”
此话一落,满室皆静,整个乱花楼里飘飘荡荡的,是风动叶子的细碎声响。
这他娘的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么?
小灯脸羞的通红,她气的手都抖了,当下柳眉倒竖,伸手指着公子烬的脸怒斥道:“明明是你说无名指连着心脏,可以锁住你的心,才换那只手戴的!”
“这怎么还有自报家门的环节?”
小灯眉头拧的紧紧的,诸葛瑾白了她一眼,道:“你方才没听那东北小伙儿说么,公子烬要从第一关亲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