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灯从三楼飞奔下去,转过一楼的楼梯口时,她的动作一僵。
因为她看见清平乐的大堂里站着一男一女。
少年一身似血红衣,衣角逶迤及地,青丝垂至腰际被一根红绸带子随意的扎着,门口有风,那红带子就在他身后扭动的极具妖娆。
少年身姿颀长,睫毛低垂,慵懒的斜倚在堂内柱子旁,而女人站在他对面,微微颔首,脸色红润,嘴唇微抿。
怎么看都是一副才子佳人图。
小灯心里有些老母亲的欣慰,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终于出息了。
她本来应该离开,不该打扰的,可怎么也忍不住好奇,想听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站在楼梯口,藏在粉色纱绡后,侧着身子,头微微向他们探去,竖着耳朵听。
“沈家……父亲……姨母……她……姓沈……”
二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小灯皱着眉头,这几个字实在拼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父亲?姨母?
忽然,小灯眼睛一亮,莫不是二人昨天一见不打不相识,今日再见便钟了情。
所以等不及要谈婚论嫁,见家长了?
小灯竖着耳朵继续听,可声音断了,她将头继续向外伸着,忽然,堂内安静了。
她正诧异,却听见有轻缓的男声在耳畔绕着:“小灯儿,你想听什么?”
气息喷在耳畔,小灯吓了一跳,转过头,见公子烬正站在她身旁,也微侧着身子,弯弯的眼睛里盛了满眼的笑意。
偷窥被抓了现行,小灯有点尴尬,眼睛一瞥,见他手里拿着的是沈相思的手绢。
她眼睛转了转,清了清喉咙道:“我就是好奇……”
“嗯,好奇什么?”公子烬抬腿凑近了她一步。
小灯忽然探起身子朝着公子烬身后看,沈相思已经不在大堂里。
难道是被她抓了现行害羞了?
她搓了搓手,看着他手里的帕子眼睛晶亮晶亮的:“阿烬,你若是不好意思,我替你去说。”
公子烬皱眉:“说什么?”
小灯双眼弯成月牙儿:“替你去说亲,沈相思这个人真的很不错。”
公子烬脸色顿时一变,薄怒漫进眼睛里,起身就走。
小灯被他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着他的背影气的直骂,这个死孩子,脾气说来就来,就和闹着玩似的。
……
清平乐倒了,这里的伶人差不多都化成灰了,只剩下几个年纪小的,软软糯糯的没有主心骨。
沈相思将自己的存钱分给了她们,让她们离开这个烟花之地,脱离娼籍,各自重新过活。
小姑娘们连连道谢,收拾了行李就都走了。
有谁愿意一辈子当伶人呢?
沈相思站在门口发呆,小灯走过去问她:“相思,你以后怎么办?”
此刻的小灯已经脱去假面,穿回女装,一身素色长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小脸儿白皙,黑眸灵动,整个人很轻灵讨喜。
沈相思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对她是女人一事有多吃惊。
她抬头看着头顶灼灼日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哀伤,低眉道:“不知道,日子总归要过下去,走到哪儿算哪儿。”
小灯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你要不跟着阿烬走吧。”
沈相思神色顿了顿,眼睛微微一虚,随即她转头看着小灯,笑道:“他得留在这儿养伤,要走也是过几日再走。”
说罢,她拍了拍小灯的肩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叹息,转身默默的走了。
小灯拧眉,不知道她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可她这话中意思……难道她和公子烬真的走在一起了?
啊??!!
莫不是二人真的不打不相识?
然后开启了一段缘分?
小灯从三楼飞奔下去,转过一楼的楼梯口时,她的动作一僵。
因为她看见清平乐的大堂里站着一男一女。
少年一身似血红衣,衣角逶迤及地,青丝垂至腰际被一根红绸带子随意的扎着,门口有风,那红带子就在他身后扭动的极具妖娆。
少年身姿颀长,睫毛低垂,慵懒的斜倚在堂内柱子旁,而女人站在他对面,微微颔首,脸色红润,嘴唇微抿。
怎么看都是一副才子佳人图。
小灯心里有些老母亲的欣慰,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终于出息了。
她本来应该离开,不该打扰的,可怎么也忍不住好奇,想听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站在楼梯口,藏在粉色纱绡后,侧着身子,头微微向他们探去,竖着耳朵听。
“沈家……父亲……姨母……她……姓沈……”
二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小灯皱着眉头,这几个字实在拼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父亲?姨母?
忽然,小灯眼睛一亮,莫不是二人昨天一见不打不相识,今日再见便钟了情。
所以等不及要谈婚论嫁,见家长了?
小灯竖着耳朵继续听,可声音断了,她将头继续向外伸着,忽然,堂内安静了。
她正诧异,却听见有轻缓的男声在耳畔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