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好久不见!”盛久全也拍了拍来人的后背,一看就是兄弟情深。
龙哥哈哈地笑,爽朗道:“咱们还是尽量别见,一天能接你电话好几通,净给我找事儿了!”
说着,他朝李扬伸出手去:“李扬!我子卿妹妹一切安好?”
“龙哥!”李扬和那人握着手,笑道:“她很好!就是这次没能一起来,见不到你,在家里不高兴呢!”
龙哥爽朗笑道:“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哥下个月就回京市,等着见我大侄子第一面呢!”
蒋含笑闻言心想,哪里是大侄子,张子卿明明说过照出来的是个女儿,正想着,却见那人竟然把视线投到她身上,挺热络地说:“呦!这位就是蒋含笑妹妹吧!”
蒋含笑有点僵,我的天,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这又是什么称呼?
那人自来熟地伸过手来:“早听瑞少成那家伙说过了,盛总身边多了个得力干将,我叫李兆龙,跟你们盛总是好朋友,以后多多联系啊!”
原来这人也是瑞少成的朋友。
“李总好!”蒋含笑大方地与他轻轻握了一下,对那个‘妹妹’的后缀耿耿于怀却实在找不到机会纠正。
李兆龙乐呵呵揽着兄弟们的肩膀:“走!给你们准备了接风宴!边吃边聊!”
团队被安排在和平大饭店一层宴会厅,盛总和李扬被李兆龙单独带去包间,大概是有私人事务要谈。
蒋含笑乐得清闲,可以留在一层和大家一起,却在落座之前接收到盛久全一个片刻的凝视,只好怏怏地跟了过去。
包间不大但挺豪华,餐桌是宽大的六人位,蒋含笑很茫然,她站在门口等那三位老大在上风位挨着落座,然后自己默默坐在下风位。
一抬眼就看到圆桌对面三位老大盯着她,她像是受审的犯人。
李兆龙乐呵呵地指着盛久全身边对她说:“坐你们老板旁边吧,你做的地方是上菜口,一会儿上菜别烫着你!”
蒋含笑挺端然地站起来点了点头:“好的李总!”起身转过去,坐在盛久全下手的位置。
李兆龙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看了看盛久全,摇了摇头,招呼服务员说:“上菜吧!”
这人是个爽朗的性子,大哥大的气质,挺会活跃气氛,也很会照顾人,每一道菜总是先转到蒋含笑面前,让她第一个品尝。
她极其不好意思,推却了两次都被大哥大的盛情压回去了,她再一次感受到把谢谢说到嘴麻的滋味,并觉得自己不像公干助理,倒是像被招待的旅行客。
这种情况下,她变得嘴笨了,公干的话有很多公式化的话语可以招架,被当成客人招待,她除了谢谢,就不能随便乱说话了,说得不好得罪人,说得太圆滑又显得逾越。
她全程都拘谨而礼貌,沉默而端正。
席间听他们说话,她才对这位李兆龙先生有了大概的认识。
他是海市兆元集团继承者,与盛久全和瑞少成都是豪门世家出身,儿时玩伴,长了三岁,两个人都喊他哥。
盛久全原是随母亲长居海市,后来出国求学,直到接任集团总裁后才定居京市。
李扬则家境普通,却是几个人里理学智商最高的,高分入读藤校,就读期间认识了盛久全,成了朋友,追随他回国后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直到被张子卿死缠烂打追到手,这才终于成了一家人。
一顿饭成了蒋含笑的八卦局,她闷头吃饭,获得的信息量倒是巨大的。
三个男人都没喝酒,谈了很多生意事,少不了又谈到此次海市之行的主要任务。
李兆龙问:“廖天爱那边到底是什么意见?”
李扬说:“廖总那边表态是,只要盛总拿下技术的所有权,周氏立即加入!”
李兆龙敲了敲桌子:“有了她那表态,我这边就稳了,我要是高调加入,你看还有哪家敢跟你争这个技术,就算戴高想硬抢,咱们也不一定输!”
盛久全睨了他一眼:“以谁的名义?你个人?还是兆元集团?”
李兆龙:“当然是集团了,你这项目没有个十年成不了气候,必须得集团化跟进才能帮你撑住!”
盛久全:“你集团不要来添乱,李爷爷和周爷爷几十年的死对头,都挤在这个项目里,我扛不住,还是按照我先前安排的,你去韩正那托底!”
李兆龙圆瞪了眼睛:“你什么时候也能说出扛不住这样的话了?人家含笑妹妹还在旁边听着呢!”
他附身在桌面上,身体侧倾向盛久全那边,眼睛却看着蒋含笑,声音低了一些说:“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
蒋含笑愣了一下,筷子上夹着的一块小排骨忽地掉回盘子里。
盛久全大手将他推回去,声音不耐:“你别学瑞少成那不靠谱的腔调!”
“哎呦!还不好意思了你!这么多年哪见到你不好意思过,今儿是真开了眼了……”李兆龙哈哈笑着,开了个饮料放餐盘上转到蒋含笑面前,再开口时引了个新的话题。
蒋含笑在盛天时也不是没参加过公务饭局,那些有了年纪阅历的男人很不好对付,偶尔开个黄腔说个段子,原来部门主管薇姐早已成家有娃,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