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微微张嘴,问道:“那二宁呢?他们没啥事吧?”
“啥事没有,这瘪犊子办事有章程,他刚壳完猪,就派虎子跑下山给我来电话,我接着信儿,不就来找你了么!”
徐春林接过郭兴民递过来的烟,将剩余半盒石林都揣进了兜,说道:“他们是不到四点,兴许是三点半多钟壳死的猪,现在快五点了,二宁现在搁山上呢,想让你给派辆车去西马垛子右峰接应……”
郭兴民瞬间明白,他紧忙说道:“我这就去安排车!”
“别!那28楞场的把头杨军不是也说,谁将这猪壳下来就给50块钱么?这事我出面不如你出面啊,那杨军隐瞒未报,可是犯错误了,咱林场也没罚他啥啊……”
话至此,点到为止。
郭兴民顿时回过味来,点头:“行,我给就近的站点去电话,让他们去通知杨军,去哪接应?”
“你直接让他去庆安屯部,先接上虎子,虎子就告诉他该去哪了。”
“妥!”
随即,两人走出办公室,朝着接待室走。
“大哥,待会你直接去拨80块钱,先记本上,月底统一入账。”
“行!你办事就是撒落。”
郭兴民笑说:“这二宁办事才叫撒落呢,我昨个刚跟你说完,今个就给壳死了,刚才给莪造一愣啊。”
“我也有点懵啊,谁能想到……这瘪犊子打围确实是把好手。”
郭兴民瞅着他笑了笑,这些天从徐老蔫嘴里听了不少夸奖徐二宁的话,若是往常那肯定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了。
这说明徐宁确实是学好了,且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让徐春林这个当爹的感觉挺有面子。
别看徐春林整天和徐宁过不去、闹别扭,但这是他和徐宁之间相处的方式,徐春林是乐在其中的,只不过有时候闹着闹着,他也是真来气,恨不得锤徐宁一顿,解一解心头之恨!
郭兴民在接待室抄起电话,给28楞场就近的站点去了电话,这个站点主要用于预防火灾、解决附近楞场的用水问题。
当然在冬季的时候用不着大老远去站点挑水,搁附近化点雪就能解决,这主要用于开春之后,给楞场值守人员、护林员解决用水的。
郭兴民挂断电话后,便跟着徐春林往外头走,现在已经是下班的点了,门口乌泱泱一片人。
而王二利、徐龙就站在门口,心想平常徐春林下班比谁都积极,今个咋这么磨蹭呢?
待见到他和郭兴民一块出来,几人通过唠嗑才知道为啥。
“诶我艹!这就给壳下来了?”徐龙一惊。
王二利张了张嘴:“他们今个早晨七点左右钟才走啊,过晌午不到四点就找着了?”
郭兴民笑说:“我也挺纳闷的,旁人搁山里头找两三天都没找着,二宁是咋给找着的?”
徐春林眯眼说:“这小子会掐踪,不知道跟谁学的,眼力挺厉害…搁望兴打围前儿,就掐鹿踪、掐青皮子踪,那不都壳下来了么。”
郭兴民点点头,这时他走到岔路口了,和三人打个招呼就往庆力屯走了。
而徐春林三个人则登上了小火车。
在小火车角落,徐春林瞅着王二利笑道:“二利啊,咋样?我这老儿子还凑合事吧?呵呵。”
王二利撇嘴,“也不是你壳死的,你装啥啊。”
“那是我儿子!”
“呵,有用的时候是你儿子,没用就是瘪犊子,渍渍……”
徐春林瞪眼急道:“少特么放屁!我就问你服不服。”
“不服!你要是有缸,咱俩下回单独去山里练一练。那你非要比儿子,我儿子还是初中毕业呢!你这俩儿子属于肄业!知道不?”
“少特么吹牛比,我大儿子当过兵!”
“呵,我爹还打过那啥战争呢。”
徐春林冷笑,“我爹比你爹多打过两场……”
徐龙听着两人越说越来劲,将旁边的人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便紧忙抬手阻拦,道:“爸,二叔,咱就别提我爷了呗…我爷都没多少年了。”
“你且喽,他就是嫉妒!”
王二利笑说:“我可不像你……”
这时徐春林从兜里掏出80块钱,拢共8张大团结,背过身没让旁人瞅着,但徐龙和王二利却看个仔细,致使王二利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我说你不行,有毛病么?”
徐春林歪头盯着王二利发问。
“没毛病,大哥,你说啥是啥,哈哈…这两句话不至于哈。”
徐龙撇了眼周围的人,悄默声说:“爸,咱贪多少?”
徐春林皱眉,“啥叫贪呐?这是劳动所得,要不是我给他介绍活,他能挣份钱啊?我先头跟他说林场给50,我就拿30块钱当跑腿费了。”
王二利眨眨眼,指着徐龙道:“那我俩呢?”
“给你俩五块钱……”
“那不行!我要是不搭话,二宁能去壳那大猪啊?再说,回家还一道坎呢,到时候我妈……”
王二利点头:“可不咋地,五块钱就给我俩打发了?咱仨正好平分,大龙,对不?”
“对劲!”徐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