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孤猪要转头朝着山梁子奔的时候,从它侧方又窜出两条狗。
这两条狗起初就没叫唤,当瞅见虎头、高脚已躺在地上后,它俩就呲嘴獠牙的朝着大孤猪哼哼。
大孤猪立在原地,将猪头对准板凳就夯夯着撞了过去,板凳较为灵活闪身躲了过去。
而红头歘空就扑咬到了大孤猪的裆间,将大孤猪咬的向前一窜,崩起了高高。
板凳正要朝前奔去,撕咬大孤猪的脖颈,却见大孤猪猛地一甩头,獠牙擦着板凳的肋骨划了过去,板凳左侧肋骨被豁开一道口子,獠牙扯出一截肠子。
嗷!板凳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而大孤猪扭身甩着红头的时候,后脚不小心踩在了板凳的后腿,将板凳刺激的猛然一挺,但它已经没啥力气发出惨叫了。
这时,率先从山顶狂奔而下的常北风,瞅见前方四五十米躺着三条狗,另有头大孤猪正在原地转磨磨时,顿时麻爪了。
“我艹…”
而后赶来的常西风举着枪,两脚起纵往下滑。
当他滑到常北风跟前时,也瞅见了地上的三条狗,以及前方那头600多斤,如同小山一般的大孤猪。
顿时,常西风的脑瓜子就像是缺了氧,嗡一下差点眼前一黑。
随即他怒容满面的朝着常北风后脖颈猛拍两下,“你纯是傻比,让你拽住拽住!”
“那特么怨我……”
常北风缩着脖子,未等他说完,常西风就将他扒拉到一边。
“赶紧且喽,去特么瞅瞅狗啊!滚!”
常西风端起枪,将枪口对准大孤猪,奈何大孤猪摇头晃脑,左右横甩,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响枪。
一是怕伤到咬大孤猪后腚的红头,二是怕大孤猪窜起奔着他俩兄弟来。
这时,常北风朝着红头喊两嗓子,“红头,回来!撒口回来!”
红头根本没理会,只一心撕咬大孤猪的后腚,无论大孤猪如何抬起后蹄踹它,它都没有撒开嘴。
常西风见此就咬着牙,抬起了枪口,正当大孤猪猛甩后腚的红头时,常西风搂了一响。
嘭!
大孤猪听见这动静浑身一颤,因那天晚上它被连崩了三枪,那种钻心的疼痛令它记忆犹新。
所以它也不管咬着它裆间的红头,只朝着山梁子斜插而去。
那红头两脚耷拉着地,整个身体被拖行了十多米,在刮到一树枝子后,它才松开嘴。
它在原地挣扎两下,却怎么都站不起身,因为它的腿已经被大孤猪踹折了,身上也已经刚才的拖行刮了几道口子,只能眼睁睁瞅着大孤猪向远处奔逃。
常西风响一枪后,就紧忙取出弹壳,往枪膛里再次压上一颗弹,可这时候大孤猪已经跑出去二十多米了,常西风只能愤恨的瞎搂一枪。
嘭!
这两枪都没有打中大孤猪,倒不是他枪法稀烂,而是刚才大孤猪是侧背着他的,他害怕打着红头,所以才朝着右侧,也就是大孤猪甩头的位置预瞄了一枪。
而第二枪则是被林中乱糟糟的树木挡住了。
“艹!”
常西风原地发出怒声,望着远去的大孤猪,他只能作罢,因为他得先救狗。
他疾步跑到虎头跟前,低头一瞅,虎头腹部的肠子都被拽断了,它睁着眼吐舌头,嘴里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常西风一瞅虎头是没救了,照着旁边的常北风就打了两嘴巴子。
“你纯傻比,诶呀,气死我了…傻比!”
常北风瞅着四条狗都伤了也心里有气,“那特么赖我吗?我想让狗伤吗?那它们拽着我,给我都拽卡了……”
“滚犊子,废物!”
常北风擦了两下眼泪,他这两天过的太难了,家里媳妇一顿胖揍,搁山上常西风还削他。
一想起刚才的事,他就觉得委屈,因为常北风觉得虎头开哐,四条狗同时拽着他往山下奔将他拽卡了,真的不怨他。
谁能想到这大孤猪就在瞎子沟啊?更没想到沟里有人放麻雷子。
况且他俩今日准备的并不齐全,常北风手里啥玩应都没有,让他咋跟大孤猪干呐?
……
山下,徐宁三人往山梁子上斜插。
在听到狗叫声越来越近后,徐宁便让李福强、王虎加快脚步。
“咱快点跑,兴许能救一救这几条狗。”
这大孤猪皮糙肉厚、全身挂着松油甲,没有十五六条狗根本圈不住,低于十条狗都是去送死。
徐宁刚才听到有三个狗叫,一琢磨就知道这三狗碰着大孤猪肯定好不了。
都是搁山里跑的,猎人和狗的感情相当深,徐宁知道狗对于一個猎人意味着什么。
“二哥,没动静了。”
山上的狗不叫了,徐宁皱眉道:“那应该是完犊子了。”
约莫半分多钟,就听见了猪的惨叫,然后响起了两个人的声音。
“我艹!常家兄弟……”李福强面色一喜。
徐宁愣了愣,“诶我艹,咋搁这碰着他们了呢?这,这真是报应啊!”
在听着一声枪响后,三人就隐约瞅见了两人搁缓坡林子里晃动,那常西风发出愤怒嘶吼,将常北风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