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放心嘱咐,让两人明个必须得来,徐宁和柴兵连连点头就差发誓了。
高大娘和许荷进屋,便见许炮瞅着窗外。
“寻思啥呢?”
许炮转过头:“我寻思二宁比我小前儿莽实啊,他去趟望兴整这老些牲口,还从仨虎口里脱险了。”
许荷笑说:“咋还和二宁比上了呢?你不挺稀罕他么?”
“稀罕是稀罕,这就不是我徒弟啊,诶,跑山打围的哪有不相互攀比的啊,人活着就为这张脸呐,你瞅着人家猎头黑瞎子,你肯定也想去整……都觉着自个本事硬,谁都不服谁。”
高大娘说:“那二宁来你咋不提呢?”
“这还提啥啊,我寻思他到望兴得吃点亏呢,肯定有他不懂的地方。哪成想他懂得还真挺多,我也就打消这念头了。庆安这片有他在,我也算后继有人了。”
“诶妈呀,可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
许炮冷哼道:“啥叫贴金呐?到时候咱俩跟小荷去省城,我将青狼给他,整个庆安见着青狼就得想到我,明白不?”
到时候他们就得寻思,徐宁咋牵着青狼呢?是不是和许炮有啥关系啊。
这么一瞅,许炮玩的是阳谋,也有点鬼心眼子。
……
回到徐家,李福强、王虎和徐龙正在劈柴火,徐宁领着柴兵进屋打个转,便去了东厢房歇会。
东厢房被王淑娟收拾的挺干净,炕席使抹布擦一遍,被褥枕套也都换新面了。往常就是她帮徐宁收拾,刘丽珍都懒得进他这猪窝。
柴兵坐在炕上瞅着外头干活的仨人,就有点坐不住了。
徐宁生拉硬拽都没拽住,只好顺他意,与他一同来到院里抄起大斧劈柴火。
五个人用半拉点就将柴房填满一多半,刘丽珍瞅都劈这么多柴了,就紧忙让他五个进屋歇会。
外屋地,徐凤装腔作势蹲在灶坑前往里添柴火,因为她知道明个二哥要去街里了,这时候不表现,啥时候表现呐?
果真,徐宁刚进门,她就窜了起来。
“二哥!你明个跟三哥去街里不?”
“啊,嘎哈啊?哦,买头绳是不?”
“不是,是发卡!带蝴蝶那种。”
徐宁点头:“爸给你钱没有?”
“没给,他说你有钱。”
“我有钱是我自个的,你不得管咱爸要钱呐?来,你过来,二哥跟你说个事,你整好了,二哥明个再给你买点头绳、小铃铛啥的。”
徐凤眼睛一亮,“真的啊?那,那让我干啥啊?”
“等咱爸回来,你就朝他要钱,知道不?犟两句嘴,你就装生气不搭理他。等晚间饭吃完……”
话没说完,刘丽珍就走过来踹他两脚,“你又想嘎哈?”
“啥也没干呐,跟我小妹商量点事。”
刘丽珍拍着他胳膊,“你咋跟你爹一样样的捏?非得作啥妖啊。”
“诶呀,妈,我要不这么整,他能知道你捡着钱啊?早点让我爸知道,他心里能好受点。”
“诶,你就损吧。”说罢,刘丽珍就掉头走了。
徐龙倒完脸盆里的水,将搪瓷盆放到盆架子上,加缸道:“就知道气咱爸,还学好呢?我看你就是两天半势头。”
徐宁皱眉歪脖喊道:“嫂子!嫂……”
徐龙紧忙上前,直接捂住他嘴,五官紧张的扭曲到一块,单手竖在嘴唇上摇晃。
“嘎哈啊,二宁,啥事?”
徐宁撇眼他哥,对着搁外头烤鹿心的王淑娟说:“啊,刚才没瞅着你人,我寻思你丢了呢。”
“净扯,我这大个人还能丢?真没事啊?”
“没事,就是我大哥老欺负我。”
王淑娟探出头,手指着徐龙勾勾手,徐龙瞅着手势条件反射似的跑了出去,临到门口转头对着徐宁做口型:“你都损到家了!”
徐宁抱着拳,表示承让。
“二哥,你威胁大哥嘎哈?”徐凤拽着他衣服问。
“咋地,你想为大哥出头啊?”
“哼,我才不滴呢,大哥今天瞒着嫂子又藏钱啦,我都瞅着了。”
“搁哪呢?”
徐凤拉着他进西屋,“就搁炕柜第二个门最里头那空里呢。”
“啊,这事谁都别告诉嗷,等咱俩找个机会,给这钱都整到手。”
徐凤咧嘴笑:“给我多少钱?”
“十块,我大方不?”
“大方!二哥最好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