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端起大茶缸给柴兵倒满酒。
柴兵抬头笑着回应,“放心吧,婶儿,我不是那外道假咕人。”
刘丽珍挺高兴,她起身给柴兵夹块红焖狼肉递给过去,柴兵紧忙端碗起身接过来。
“尝尝你大嫂整得这红焖狼肉,要让我整,可整不好这玩应。”
“诶呀,刚才我闻这肉味就香啊,婶儿,你快坐,莪肯定不能假假咕咕地,必须吃好喝好。”
“好!大龙,陪你三哥多喝点嗷。”
“诶!”
这时桌前围着的人都动筷了,各自夹着肉,配着大米饭吃,贼香!
有些肉闻着臭,那是不会做,像杨淑华这手艺,做啥肉都好吃。
就比如这老虎崽子,要是徐宁自个做,必然是一股酸腥味,但杨淑华使土豆一炖,满满全是肉香,味道极美。
王淑娟眼睛不时发亮,她没成想自个回娘家这段时间,家里变化这么大,徐宁悬崖勒马且不说,主要是天天都能吃上肉,而且都是好肉!
她转头接连夸赞杨淑华,给杨淑华整得面红耳赤,她这人就是脸薄。
一番说笑,饭桌前虽没有男性长辈陪同,但柴兵这顿酒喝的也挺美。
这饭菜都挺合他胃口,有些话他没当着刘丽珍等人面说,那就是杨淑华的手艺确实比他媳妇和俩嫂子好。
但这种贬低自个家人,抬高别人的话,哪怕柴兵这种性情人也绝不会说出口,一旦说出口,那不叫性情,那叫傻。
李福强瞅着徐龙和柴兵喝酒,心里头没刚戒酒时那么痒痒了。
他转头笑说:“三哥,你没赶着好时候。咱要是在我和兄弟戒酒之前认识,那肯定能喝的挺好。现在是完犊子啦,我一口酒都不敢碰啊。”
柴兵抿口酒,放下酒杯转头盯着他,“那你得这么想,你俩要是不戒酒,像兄弟说的什么改邪……”
徐宁摆手,“诶,三哥,悬崖勒马洗心革面!”
“对,像兄弟说的悬崖勒马,那你们也不可能往山上跑啊,对不?不往山上跑,咱们咋能通过我许叔常叔认识。”
李福强点头:“是这么个理儿,三哥,我使大米饭敬你一杯,我扒拉一口,你抿一口,咋样?”
“哈哈,行!”
这话惹得柴兵大笑,只觉得这强子也挺有意思。
晌午的大米饭,徐宁没让老妈做捞饭,而是使大锅蒸的,因为他怕柴兵吃不惯捞饭。
这捞饭和蒸饭是俩味,口感也不同,捞饭是粒粒分明,将大米原味掩盖不少,而蒸饭则稍微黏糊点,多些米香味。
“三哥,晚间咱整点鹿心吃。大嫂,鹿心咋整啊?”
杨淑华细嚼慢咽,将口中食物咽下后回道:“得先泡出血,再拿盐水泡,完后使苞米瓤子烤。”
这一套流程做出来的菜,学名叫炭烧盐焗鹿心,那吃起来的味,比猪心可香多了。
当初徐宁四个搁山上整着三头鹿,给柴良玉留俩,自个拿回来一颗。
“那成,等咱吃完让我大哥帮你整,两口子搭配干活不累!”
“哈哈哈……那还说啥了,兄弟这话好听,是不,媳妇?”
杨淑华红着脸点头:“恩。”
王淑娟侧头悄默声和刘丽珍嘀咕:“妈,大嫂脸这么薄啊?”
“嗯呐,你大嫂可好了,你走这些天帮我忙活里外的,家里饭菜都是她给做的,你强哥娶个好媳妇啊。”
“可不是咋地,这性格我都稀罕。”
这顿酒没喝多长时间,徐龙和柴兵只将茶缸里能有一斤多沉的鹿鞭胎酒喝光,便盛饭开造了,柴兵连造两碗大米饭,他和徐宁同时放下筷子。
“三哥,吃好啦?”
“好啦,整得真不错,太香啦!”
“咱留点肚子晚间还一顿呢,等我爸他们回来,你们再好好喝。”
柴兵点头:“嗯呐,肯定得跟我老叔好好喝点。”
这时早就吃完饭的刘丽珍等人起身将碗筷捡下去,而徐宁抬头瞅眼挂钟,刚好两点多钟。
“三哥,那咱俩走啊?去我许大爷那转悠一圈。”
“行!走吧,这回你当司机吧,我得舒坦会。”
“哈哈,得嘞!”
徐宁接过他递过来的车钥匙,旁边徐龙一怔,抓着他胳膊问:“你会开车?”
“会啊。”
“啥前会的?我咋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的多了,我啥都告诉你啊?”
“诶…你就这么跟大哥说话啊?啊!小前揍你是揍轻了。”
徐宁满脸笑容,低头在他耳朵边说:“我告诉我嫂子去,信不?”
徐龙猛地抬头,抓着他胳膊呲牙笑:“你看你,大哥跟你开玩笑呢,你咋这么不识逗呢。”
“呵,我还整不了你捏。”
说罢,徐宁便让李福强、王虎帮着刘丽珍、杨淑华忙活忙活。
他们走这些天家里也积攒不少活,首先是劈柴快没了,得劈点柴火备着。
其次是他们搁望兴整回来的皮子得挂起来,要不然容易粘连,导致皮毛受损。还有狼嘴里的牙得拔下来,摆到木板上阴干……
等徐宁俩人走后,李福强和王虎搁屋里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