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柴家老大是我铁杆大哥,他嘱咐我啥都不能说。”
“艹,你嘴倒是挺严,就我嘴跟棉裤腰似的呗。”
“诶呀,我不是那意思……大哥,这狗咋没动静了呢?”
“跑没影子了呗,沙楞蹽吧!”
……
“沙楞走吧!”
柴兵听闻徐宁以前的光辉事迹后,便眉头一挑瞅着徐宁,只见徐宁老脸通红,催促道。
“哈哈…兄弟,你还骂过许炮呢?挺有缸啊。”
“诶呀,那前儿岁数小不懂事。”
“恩,那常家兄弟后来咋着了?”
王虎接话道:“后来我们不就来望兴了么,还没腾出手收拾他俩呢。”
柴兵点头:“是该收拾,我听你们讲,这俩兄弟确实不干人事,还想抢我常叔家业?”
“三哥,以前没听我大爷说过啊?”
“没听他说过,我爸那人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都藏在心里头。”
柴兵说完,瞅着徐宁道:“兄弟,这些天你是接二连三让我受惊啊,没想到你搁街里玩的那么猖,往后我去庆安街里有事,踢你好使不?”
徐宁咧嘴,“好使啥啊,提我多挨顿揍呗!”
“哈哈……”
笑罢,柴兵问:“那明天咱还追鹿踪不?今个没瞅着鹿,给我心整得贼乱。”
李福强撇嘴说道:“别说你了,我这心也乱糟糟地,要不是那四条狗,咱保准能找着鹿。”
徐宁摇头说:“没眼的事就别说了,咱俩望兴的事让黄大喇叭知道了,等他回去用不上两天,庆安那片都得知道,你瞅着吧。”
“说就说呗,他要敢巴巴没用的,我大嘴巴子拍死他!”
李福强倔驴似的说道。
王虎询问道:“二哥,你琢磨那黄大喇叭能给人找回了么?”
“咋找啊,他寻思自个家狗是警犬呢?闻个味就能找着人?”
李福强说:“我琢磨他也是搁哪没屁割愣嗓子呢。”
割愣就是搅合的意思,动词。
四个人在路上说说笑笑。
只感觉没用多大工夫,就回到了龙爪沟。
随即,驱车回家,刚到柴家门口,天刚好要暗下来。
孩子们已经放学回来了,正在柴鸿雁的辅导下写作业。
这些天柴鸿雁见着徐宁,只低声喊声徐叔,便没旁个话了。
徐宁就知道柴良玉和俩儿媳妇瞎琢磨的事儿,她是知道的。
虽然让徐宁巧妙化解了,但柴鸿雁心里头却有点尴尬,她有时想到她爷和她妈乱点鸳鸯谱,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徐宁这些天与往常同样的态度,让柴鸿雁心里好受不少,所以这声徐叔是真心实意的。
刚进外屋地,便看见大嫂三嫂在和面、调馅。
徐宁几人进屋与众人打声招呼就去换衣服了,而柴兵却直接进主屋找到柴良玉,将上山碰着黄国富的事说了。
柴良玉听后眼睛一横,对着柴兵一顿痛骂,说人家都跟你呜呜轩轩了,你搁那杵着干啥?得亏强子放话了,要不然你几个回来不得憋屈死?
柴兵无奈说:“那不是我大哥铁杆么。”
柴良玉瞪眼道:“你还是你大哥亲弟弟呢!完蛋玩应。但这二宁挺有尿啊,报个名对方就落落尿了?”
“嗯呐,当时就说软话了,我寻思他们搁山上找人,所以就没跟他们继续扯。”
柴良玉点点头:“你回去换身衣服,这几天给你搁山上跑疯了,玩的挺开心呗?”
“哈哈,爸,你别说哈,这打围挺有意思,我连攮两头老母猪,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
“咋地,当初跟你许叔打牲口前儿,咋没这样啊?嫌乎你许叔岁数大啊。”
“诶呀,哪能啊,我许叔根本不让我动手。”
柴良玉笑说:“那就对了,你许叔平常办啥事都挺好,就是打围前儿挺隔愣子!”
隔愣子、隔路、独性、特性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说这人跟旁人两道劲,不一样。
这时,徐宁三人进屋,柴良玉拉着徐宁一顿唠,还夸李福强两句,说他今个为兄弟出头比柴老三硬气。
李福强打个哈哈,将此事盖过去,便没有再提。
临近饭点儿,柴绍和柴锋回来了,三嫂吆喝一声放桌子,众人就动了起来。
今晚间烙的馅饼,整整两大盆,摆在桌面瞅着都瘆人。
不过接近20人吃饭,两大盆都好悬没够吃。
饭后,大嫂三嫂和柴鸿雁在外屋地刷锅洗碗。
屋里一众老爷们就开始侃大山胡咧咧了起来。
“老三,你当时就该扇他!玛德,要不是咱家借车,他特么能来望兴啊?净特么扯淡!”
柴良玉听老大护着兄弟,满意的点点头。
“我不寻思跟他呛呛起来,怕你难做么。”
柴绍白愣他一眼,“我难做啥啊?我是跟老黄关系不错,那我也不该他大哥的,跟咱家比比叨……”
这时,柴家门口突然闪出俩人。
当即在窝棚里趴着的狗帮就窜出来,朝着门口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