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来。”
“不着急。”
徐宁扛着半扇猪,路过孟紫烟和她对视,瞅着她眼神里有些欣喜,便心情大好。
孟瘸子搁后边说道:“这丫头傻愣着嘎哈呢?赶紧给你二哥掀门帘子啊!”
“诶!”孟紫烟紧忙上前,掀起门帘推开门。
孟银河搁后边说:“我姐这是刚回魂……”
“滚犊子,说啥玩应呢?欠揍的货!”
刘芬芳上去给他一脖溜子,没用使多大劲。
孟银河缩脖撇嘴,“我立多大功啊,还打我。”
他还有半句话没敢说,那就是:要不是莪,以你这老闺女死犟死拧的样,都得打光棍子。
孟瘸子顺手将立在外屋地墙根的炕桌放到地上,徐宁直接将半扇猪卸到桌面。
他拍拍手道:“孟叔,你自个卸吧……”
“二宁,别走啊,进屋待会啊。”
“不得了,于大爷搁外头等着呢。”
说罢,徐宁就往外走,孟瘸子老两口紧忙送送。
外屋地,孟紫烟瞅着桌上的猪肉,心里很是雀跃。
孟银河撇嘴,借着空说道:“姐,二哥给我两套衣服,说没找着啥送你的……”
“我啥也不要。”
“他说等有空去街里,给你买盒雪花膏。”
“啥?”
孟紫烟顿时愕然,瞪眼珠惊道:“他要给买雪花膏送我?”
“嗯呐,还没明白咋回事么?诶妈呀,咱妈说的对,你就是死心眼!二哥都亲手给送猪肉了,你咋还没明白捏?”
孟紫烟眨眨眼,“我,我这不是懵圈了吗!他咋寻思的捏?”
孟银河正要回话,却听门外传来老妈的声音。
“老孟,你说二宁是咋寻思的捏?”
孟瘸子手掀门帘,扭头回道:“整不好真是相中紫烟了。”
“那往常……”
刘芬芳瞅见姐弟俩搁半扇猪跟前杵着,忙道:“你俩搁这杵着嘎哈,赶紧进屋包饺子!”
孟瘸子瞅眼孟紫烟,笑说:“快进屋包饺子吧,这回心里敞亮没?”
孟紫烟重重点头恩一声。
随即,四口人进屋继续包饺子。
刘芬芳瞅着老闺女,说:“紫烟啊,咱先别高兴太早,他现在还没准呢。”
孟紫烟一愣,表情当即就要哭,瞅着老可怜人了。
“诶呀,你可别整这出,不知道二宁最烦你这出么。”
孟瘸子叹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去水库给我送饭!”
一旁,孟银河说:“爸妈,我觉着这回应该差不了,他说要给我姐买雪花膏呢。”
“啥?”刘芬芳一惊,“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二哥说话有准。昨天我去卖店听沈巧嘴说,他这阵子真没去耍钱,还跟李福强将酒戒了,现在一口都不喝了。”
“是么?”
孟瘸子摆手道:“别管真假,有这话就行。咱闺女这死心眼,一门心思就认准他了,那你咋整吧?!就眼麽前这几个屯子的媒人都来多少次了,全让这丫头给轰走了,现在找人给她保媒拉线都难。”
刘芬芳点头:“可不咋地,提这个我就脑瓜仁钻筋,这丫头可愁死我了。”
孟银河说:“这回不用愁了,妈,我估摸是上回,我们去给我姥过寿,搁半道碰着他,整不好就是那次相中我姐了。”
“你快拉到吧!往常都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呢,咋搁半道瞅一眼就相中了?”
刘芬芳说:“老孟,你抽空去找大哥喝口酒呗,打听打听他家二宁到底啥意思。我可就这一老闺女,他要是没个准,可别惹乎我们。”
“恩。”
从这唠嗑氛围就能看出,老孟家挺和睦。
若是旁人家,哪怕老爷们没去干活,就搁家闲着待着,也不可能上手包饺子。
但孟瘸子不一样,他这人情绪稳重,遇事就说事,说不通也没招儿。
就像孟紫烟死心眼,一门心认准徐宁,若是换旁个家庭,谁管你乐不乐意?
婚姻大事爹妈做主,你不嫁也得嫁,爹妈还能害你?
而孟瘸子和刘芬芳从没逼迫过孟紫烟,反倒姐弟俩有啥事都敢跟他爸妈说,所以四口人才敢在屋里敞开了说孟紫烟和徐宁这事,没背着俩孩子。
姐弟俩小前儿,孟瘸子就很少跟他俩动手,一般都是讲道理。
实在气得没法,才给两拳踢两脚。
照比徐春林教育孩子,孟瘸子可温柔多了。
不过孟瘸子将木活手艺看的挺重,所以教孟银河学的时候,才没忍住暴揍他。
……
给常大年送完半扇猪,徐宁就和于开河顺道往家走。
路上,于开河牵着驴绳,并没问他和孟家闺女的事。
这是老徐家和老孟家自个的事,跟他没啥关系。
哪怕再好信儿的人,也没有直接问本人的。
于开河瞅着徐宁,说道:“二宁,我有个事想找你办。”
“那你就说呗,于大爷。”
“恩,我寻思这不临过年么,我闺女和姑爷子得回来,我和你大娘就寻思也没啥招待的,就想让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