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放过我弟弟,当着我的面说要分食胳膊腿脚,他们为了抢肉多的地方,还打的头破血流,我的虫子也饿了很久呀……”
“所以,他们都死了,都闭上了嘴,没有人会再像饿极了眼的黄鼠狼一样,对着我弟弟流口水。”
“我们一路逃啊逃,南边都是一样的人,只能往北边走,后来被人救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弟弟了。”
天师说的和彭淮中说的对不上。
薛龄鼻头抽动,瞪着眼睛憋得难受,只能想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照你这么说,彭淮中应该是你们的恩人,他救了你们姐弟,为什么说他对不起你?”
“彭淮中认得他们,会说他们一样的话,是他叫来的人,那些人见过我抓虫了以后,就捉走了我的弟弟。”
“我求过他让我去找我弟弟,但是彭淮中不听我的,他们才是一伙的,他说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所以不会帮我。”
“要不是为了救他,我爹娘把口粮省了又省,也不会就此饿死。”
“所以他该死,我早就给他下了毒。”天师说的平淡,三言两语之间,几条人命被岁月抹平,但内容却是血淋淋的现实,仇恨又怎么会被淡忘呢。
“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