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三娘坦然答到。
不打仗有不打仗的活法，打仗的时候就有打仗的活法。
战争时期以战养战是最容易把优势滚起来的，他们现在少人少枪不要紧，慢慢练级打过去嘛。
“不过老爷、张显宗也真是奇怪，既然晋绥军离得近，为啥还要大老远跑去陕西？”四娘嘟囔着，“真是吃撑着了。”
“武安君的本事你还不放心？”九婴笑道，“他们总不会带着这一群人去送死。”
陕西吴起镇可是红方汇聚地，朝那去只有利没有弊。
四娘神色松了些，点点头。
她们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偶尔还能在路上看见几个挑着担或者推着车的百姓。
见九婴骑着马三娘背着刀，一般百姓脑袋都埋得低低的，或者干脆偏头不看她们，步伐都加快不少。
这和聪不聪明没关系，那是一种生活的第六感。
能骑上马还有人护卫的，寻常百姓才不想得罪招惹。
“诶，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奇怪。”四娘指着前面的路，忽然出声了。
黄泥路上出现了一道漆黑的身影。
这时候的百姓大多穿着陈旧洗褪色的棉衣，黑色的衣裳并不多见。
那道身影和她们是同一个方向，但是那人步伐并不快，她们和那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缩小。
九婴看着越发清晰的背影，心下有些不安。
三娘轻声道：“油头黑鞋子黑马褂，穿成这样不是送葬就是身份有问题。”
她安抚四娘：“不要紧，对方就一个人，就是有问题我们也能拿下。”
九婴翻身下马，盯着人影面色不善：“有问题是有问题，但你不一定能拿下。”
三娘反手摸上刀柄，把缰绳交给四娘：“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都往后稍。”九婴吸了口气，快步上前。
无心是不是人不一定，但是前面这个黑漆漆的肯定不是人，甚至她隐隐都能感觉到鬼气。
九婴快步接近，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他一刹车，九婴也停住了，戒备地盯着对方。
那人转过身，样貌看上去还算正常，中年男人的样子，五官端正，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看着带着斗篷兜帽黑漆漆的九婴，脸上划过一丝诧异：“鬼？”
一个字就让九婴直接确定了，这个人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说完了，他自己似乎也觉得有点好笑：“鬼而已，如今不少见了。”
“你自己难道不是？”看对方还能交流的样子，九婴试探性问道。
那人沉默了一小会，道：“是也不是。”
九婴：……？
这玩意还能是也不是的？
他的目光在九婴身上转了几圈，没再说话，转身就要走。
“你——”九婴还想再问。
“别往前了。”那人提高了一些音量，“战场上，我这种人也不少。”
九婴直觉有问题，追问道：“什么意思？”
那人停下脚步，再次回头：“我不管你，但下面会管。战场亡者众多，你若与鬼差遇上消息走漏，那下面便是天涯海角也会通缉你。”
第680章 混无心法师灵魂摆渡民国背景
“你是鬼差？”九婴忍不住问道。
这个男人刚刚说的话中意思其实很明显。
他是鬼差，但是他现在还不想管九婴这个鬼，甚至还在指点她不要往战场上去，免得撞上其他鬼差然后被冥界通缉。
这个鬼差画风有点清奇啊。
那人微微颔首：“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但身上未染孽力神智清明，以后走正道修炼便是。”
鬼气内敛如同常人一般，必然是个修为不浅的。既然对方没有害人，多了他也不想管，就当没有遇见就行。
整个工作态度就显得有些咸鱼外加佛系。
说完了那人也没有再留，一转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九婴看着他前进的方向，那地方和自己一样，他是去战场收魂的。
三娘和四娘看那人不见了，上前问道：“张小姐，怎么了？”
“那是啥人啊？”
九婴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白道：“那不是人。”
四娘吓了一跳：“那姑娘你还往前凑，这不躲着点绕过去就行了。”
三娘哼了一声：“不要紧，我们又没干亏心的事，真遇上鬼我也不怕。”
“别胡说。”四娘拍她，“这青天白日能出现的鬼会是小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行了。”九婴牵过马匹，“对方没有敌意，继续往前吧。”
九婴不清楚那鬼差的目的，但她们继续往前的时候还真钓上来一些个打着算盘劫道的。
四五只小鱼小虾都不用大部队，三娘舞着大刀直接就给对方拍趴下了。
一开始那几个拦路打劫的还在叫嚣，说他们上面有人背后有兄弟，要是不放了他们有得这几个娘们好看。
三娘摸摸自己短短的发茬，咧嘴一笑：“行啊，我放一个回去，你们要是找不来人我就把剩下的人全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