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眼神微微柔和:“没什么。”
也就是不怎么友好的交流了一下三观而已,没动手。
梅长苏那身板在他眼里太脆,碰一下说不定就要c位出殡。
这个人又杀不得,就不是很惹得起。
范闲没忍住,上前问道:“那苏先生有说起庆国现在的情况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梅长苏明明姓梅但是大家都管他叫苏先生,但跟着叫就对了。
重楼微微摇头。
九婴拿胳膊肘拐他:“你急什么,消息发酵是要时间的。”
这种某图皇位的事又不是上街买菜,砍个价付了钱就能拎走。
范闲勉强笑笑:“我只是担心……”
“担心谁?五竹?”九婴白了他一眼,“只有五竹担心你的好吗。”
“你说的轻松,篡位的又不是你。”范闲嘟囔道。
看九婴撸起袖子又要动手的模样,他急忙伸手一挡:“都是文明人动口不动手姑父你管管她!”
一串秃噜完翻墙直接开溜。
在院外准备看看九婴精神状态的梅长苏:……
面对从天而降的范闲,梅长苏还能微笑出来,足以证明他强悍的心理素质。
范闲只觉得后背一凉,尴尬的朝他打招呼:“苏先生好啊……”
“范大人真有活力。”梅长苏唇边笑意逐渐加深,“方才听见范大人口称‘姑父管管她’,院内除去言侯与你之外,只有重楼一位男子吧?”
“那你姑姑是谁?”
“不会是在下那小护卫吧?”
“且看范大人这流利程度,大概不是第一次如此称呼重楼。在下冒昧一问,您之前总是这般称呼吗?”
看着笑容逐渐灿烂的梅长苏,范闲硬生生在这青天白日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僵硬的挤出一个微笑:“呵、呵呵……”
姑姑姑父救命啊!!!
一墙之隔听完全场的言侯:“……”
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重楼和九婴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无视了墙外范闲内心的呼救。
死孩子,还是多吃点教训吧。
说到底都是文明人,梅长苏也不至于对范闲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他只是问了清楚,就带着让范闲胆寒的微笑离开了。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范闲下意识的觉得这事儿恐怕没完,不会这么简单过去。
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当场暴毙呢。
范闲:弱小可怜又无助。
他们这边,暂且算作其乐融融(?)吧,庆国可是闹得人心惶惶。
在五竹带云之澜回去之前,大使馆遭到血洗的消息就传开了。
庆帝震怒,下令彻查。
而范闲失踪一事也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范建和林若甫都动用了各自的势力暗中寻找范闲,说是暗中,其实也算半个明面上了。
庆帝对于范闲的失踪也颇为苦恼。
他虽然忌惮监察院、疑心病重、对自己的女人下死手、偶尔还防备帮自己养儿子的奶兄,但是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满腔父爱的老人,只不过他的父爱都憋着没爆发而已。
范闲失踪,大使馆遭到血洗,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太子和二皇子。
但是没有人证,即使他们嫌疑再大,也没人可以凭这个定他们的罪。
五竹就是在范建怒摔茶杯的时候出现的,悄无声息,哪怕他还拎着一个重伤的云之澜。
范建一扭头的功夫就发现自己屋里多了个人,也是吓得倒抽口凉气。
“你怎么来了?”范建一转念就想到了什么,“是不是闲儿让你来的?!”
九婴那“要骗过庆帝就必须骗过直面他的所有人”的教导言犹在耳。
如果告诉范建范闲的计划,在面对庆帝的时候难保不会让庆帝看出一点什么。
五竹很少说谎,一般来说很少说谎的人一旦说谎,很容易让人看出了。
但是他不一样——眼睛被遮住了、永远都是死人脸、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自成特色。
再加上范建对五竹天然就有的信任,让他骗人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不是。”五竹随手扔下云之澜,“我去找范闲,那边所有人都死了,只抓到他。”
听见五竹说没见过范闲,范建大失所望。
他看向云之澜,一时间有点认不出来这脏的和乞丐似的不明物体是什么人。
好在云之澜对自己和五竹的定位十分准确。
就看五竹那不当人的赶路方式和重度难以交流的语言系统,想要他开口说明自己二五仔的身份是不可能了。
云之澜动了动,身上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
一排雪白的牙齿在一坨漆黑的不明物体上格外显眼。
范建:……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云之澜喘着粗气自我介绍:“在下云之澜,是四顾剑门下首徒。”
“云之澜……”范建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云之澜?!”反应过来后他瞪大眼睛指着云之澜,“你是四顾剑那个九品上的徒弟?”
云之澜看见范建的反应,诡异的感到了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