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见曹明坚持要付押金，她迟疑了一下，也就接下了，连忙下楼去吧台那里汇报情况。
付了定金的订餐，可不能出岔子，否则到时候客人闹起来，他们菜馆就完全不占理了。
这时，刚刚目睹了整个订餐过程的唐小婉，一边伸筷子夹菜，一边好奇询问：“你不是说要好好招待国际友人吗？既然要好好招待，那你为什么不预订楼上的包厢？反而订这张散桌呢？你今天好奇怪呀！”
曹明有点想笑，拿起筷子夹菜吃了一口，才含笑反问：“你相信风水吗？”
唐小婉有点错愕，“风水？你、你是京师的高材生，你信这个？”
曹明：“我农村出来的嘛！有点信这个，有什么奇怪？”
唐小婉无语。
想了想，她忽然问：“这么说的话，你觉得这张桌子的风水很好？很旺你？”
曹明听到“很旺你”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轻笑出声，颔首道：“你说对了，这张桌子位于这家菜馆的巽位，我旁边这张窗户朝南，今天下午四点的时候，夕阳会透过窗户玻璃，照在我身上，犹如给我披了一件霞衣，在风水学上，这叫金乌罩体，处于金乌罩体状态的莪，有八风不动、万法不侵的效果，而今天我要邀请的国际友人，来自东瀛，‘瀛’字有三点水，所以，这位国际友人属水，而金乌属火，有金乌罩体的我，能克对方，对我今天的事情很有利。”
曹明随口胡诌出来的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煞有其事，当时就把唐小婉给听傻了。
懵了好一会儿，唐小婉才合上嘴巴，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假的？你真懂风水？这金乌罩体……真有这种说法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曹明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真的了，你之所以没听说过，那应该是你看过的书还不够多，涉猎还不够广，放心！我是京师的高材生，不会骗你的。”
唐小婉怀疑地看着他，蹙眉道：“你少来！我是读完过大学的，你才读大一，你读过的书，有我多？不过，风水方面的书，我还真没看过。”
曹明露出笑容，“所以啊，你不懂风水，很正常。”
……
吃完午饭，时间还早，唐小婉想回自己的咖啡屋。
曹明没同意。
理由是今天下午4点的时候，还需要她帮忙迎接一下高桥秀夫，因为他曹明还没见过高桥秀夫，高桥秀夫也没见过他，两人对面不相识，对今晚的见面不利。
所以，需要唐小婉到时候把高桥秀夫迎到二楼来。
但现在距离下午4点还早。
还有几个小时，怎么打发呢？
曹明想带她去找个酒店，开个房间，嗨皮一下。
唐小婉却觉得今天难得和他单独出来，机会难得，眼珠转了转，她忽然提议去看电影，并坚持一定要去，要不然她就要回咖啡屋，下午不帮他的忙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曹明面前这么任性。
曹明很意外，但因为她是第一次跟他这么任性，他就不忍心拂她的意，就点头同意了。
唐小婉高高兴兴地和曹明走进附近一家电影院，要了两张相邻座位的票，看了一部不知所云的国产文艺片。
2003年，国产电影，主要还是艺术片当道。
国内的导演们，一个比一个任性，拍片全是冲着拿奖去的，根本就不管观众的观影感受，连观众看不看得懂，都不管。
反正对这些导演来说，能拿奖就牛比，票房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好莱坞大片，一年也难得进来几部。
等这些好莱坞大片横扫国内票房市场的时候，那些拍文艺片的导演又跳出来说：要保护国产电影，不能让好莱坞把我们的票房都赚走了。
而今天下午，曹明就成了国产文艺片的受害者。
唐小婉兴致勃勃地根据片名，选了一部爱情题材的国产文艺片，直接把曹明看睡着了。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他都想不起来刚刚看的电影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电影里，演员就那么几个，来来回回，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场景也很单一，一会儿在破败的小镇上，一会儿才破旧的出租房床上。
曹明原以为出现了床，就会有床戏。
结果，男女主角裤子都没脱。
让曹明对这部电影仅有的兴趣都没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部电影？”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唐小婉看了看曹明脸色，轻声问。
曹明反问：“你喜欢吗？”
唐小婉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也不喜欢。”
……
当天下午3点多。
唐小婉今天上午过来递名片的那座四合院大堂里。
高桥秀夫看了看时间，起身准备动身赴约，他儿子高桥雄太忍不住问：“父亲，您真要赴约？我今天打听了一圈，都没人听说过这个曹明，要不，您就别去了，我代您去一趟吧？”
闻言，高桥秀夫脚步停下，看向儿子，摇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亲自赴约了，你打听了一圈，都没打听到这个人的身份，那就只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