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迫人的威压,它们肆意地生长,如同疯狂增值的藤蔓,错解盘根,应帙头顶的羊角颜色变得更深,也大了一倍,锋利弯曲的犄角散发着危险的光泽,底下那双矩形的羊眸也逐渐变得深沉。
“兴奋了吗?”遂徊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停下了动作,坏心眼地问应帙感想,银发向导额头出了一层虚汗,微微喘息地睁眼回望他,想要不理这句话自己动手,却发现双腕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遂徊压在了头顶。
“……为什么精神图景内,哨兵和向导还存在体力差距?”应帙思绪发散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分明都是意识……难道是我潜意识里就觉得我的力气不如你,才会被你压制?如果……”
“别如果了,能不能专心一点?”遂徊生怕这个擅于支配精神与意志的向导突然觉醒,真给他搞出点什么意想不到的花活,连忙继续动作,让应帙沉迷于他的‘魅力’,没有空闲再去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应帙也确实如遂徊所愿没有继续思考这些理论与学识,但他的大脑仍旧在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身体上的兴奋点已经抵达临界值,而他的精神力也随之越来越敏感亢奋。应帙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剖为二,一部分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思维停止运转,而另一部分的意识却随着蓬勃生长的精神力触梢飞至高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和遂徊,以旁观者的姿态评估着这对拥抱在一起的情侣。
这是他打算永久标记的哨兵。
有很多缺点,并不完美,也有很多优点,非常吸引人。
他喜欢这个哨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源于同情心,也可能源于慕强心理,还可能是极高的契合度影响了心态,抑或是相处久了习惯于他的陪伴,日久生情,又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遂徊就已经在他心底埋下了种子。
不仅遂徊对全塔面前代表发言的他印象深刻,应帙也对那个总是在远处窥视他的哨兵抱有好奇。
遂徊夭后的蛇微越来越促装,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面,他如愿看到应帙也陷入了益肝期,目光幽深地注视着他,半启着唇,后颈的纤体泛红钟张,本不应该出现在精神图景内的向导素再次出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馥郁,直接地刺激着他的大脑,蒸得他整个人昏昏沉沉。
两只温热的手捧上了遂徊的脸,应帙用手肘撑起上身,微微侧过脑袋,轻柔地和他接了一个冗长的吻。哨兵尖锐的犬齿划破了应帙的嘴唇,鲜血的铁腥味引得遂徊更加兴奋,他喉结不受控制地吞咽,瞳孔收缩成一根细长的针状:“我要咬你了。”
他从第一次远远见到这名银发向导伊始,就幻想过这一刻。
最初遂徊只以为这是他遥不可及的幻想,是他只有梦里才能实现的场景,甚至连梦境中他都想不到怎样才能和应帙产生联系,但等到出现灵魂交换的意外之后,原本以为遥不可及的向导日夜就近在眼前,遂徊又开始处心积虑地去诱骗,他无比渴望无比焦急在应帙后颈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他想尽了办法,费劲了口舌,日思夜想,以为到了那一刻他会迫不及待地咬下,避免夜长梦多再生事端,但等到真正实现的眼下,他的心跳放得很缓,在应帙点头之后还再次重复询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应帙垂着头,露出光滑的后颈,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违抗本能将弱点暴露在外,他忍耐地又一次点头:“快点……”
“之前有人咬过你吗?”遂徊用食指指腹轻柔按住应帙后颈的皮肤,灼热的温度烫得他心头熨帖,眼神柔软得像流淌的蜜液,又甜又腻。
“没有。”
“那……”
“你到底标不标记了?”应帙不满道,“不行我来。”
“你怎么来?”遂徊看向他,“临时标记可以由向导咬哨兵,永久标记只能是哨兵咬向导。”
应帙不爽地抬眸和他对视:“知道你还不快一些?”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慎重一些不行吗?”
“慎重什么?考虑要不要反悔?”
“那不可能,谁反悔我都不能反悔。”遂徊笑起来,“能和你标记是我三生有幸。”
直白、冲动、坦诚的爱,这也是遂徊讨应帙喜欢的点,他再难从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热烈而不计成本和后果的爱意,没有人能对这样汹涌的感情无动于衷。
卓若十闰的温度再次逼近,应帙先是感受到簌簌麻麻的洋意,那是遂徊的蛇信在试探气味,很快,锋利的犬齿抵住他的侧颈,轻微用力就刺破了皮肤,疼痛过了几秒才传递给应帙,伴随着遂徊用力吆下,应帙痛得紧紧攥住哨兵的衣服,冷汗瞬间布满额头,向导被吆纤体不同于哨兵,之前应帙和遂徊灵魂互换的时候也被吆过,但那只是一圈刚见血的齿痕,但永久标记却是哨兵锋利的犬齿完全洞穿后颈,还未等牙齿完全没入,成股的鲜血就从应帙的颈侧淌下,染污了衣领。
遂徊听到应帙破碎颤抖的忍痛呼吸声,连忙停下,给予应帙休息的空间,但向导却不领情,脸颊滚烫,烦躁又笃定地催促:“没关系。”
闻言,遂徊不再犹豫,一口气咬到了底,最为纯粹的向导素扑面而来,随着血腥味盈满他的口腔,遂徊刹那间头脑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