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应帙的灵魂加持,它们绿得好似潋滟的春水,仿佛能听到耳边潺潺的溪流声。
遂徊唇角一勾,立刻领会了应帙无言的赞许。
数年前,城主为了看住他这只动不动跑回山里的野猴子,时常把他拎到会议室里,往角落里一塞,确保他在眼皮子底下无法造次,之后便自顾自和其他人开会。
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遂徊总不至于连一些小小的场面话都应付不来。
他十分高兴,没有压抑任何情感,直白地为应帙的满意而高兴。
然而就在遂徊笑弯了眼眸时,应帙则头疼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很不想看到‘自己’露出那种表情,就像是一只为主人叼了报纸,然后蹲坐在拖鞋旁边讨要奖励的小白狗一样……
……
下午放学之后,应帙在自家大门口看到了抱腿坐在迎宾毯上发呆的遂徊,听到他的脚步声,遂徊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盯着他,应帙不说话他就不敢动,试探着歪头观察他的表情。
小心翼翼,可怜兮兮。
——装模作样!
“为什么坐在门外不进去?”应帙假装不懂地问他。
“我怕你生气。”遂徊讨好地站到应帙身后,看对方慢条斯理地键入房门密码,但等到最后一位数的时候,又迟迟不落下指尖。
遂徊有所预料地绷紧了肩膀,喉结上下滚动。
应帙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眸,嘲讽地笑了笑:“怕我生气?现在知道触怒我的后果了,你早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