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主义来评判,与其说我是理想主义者,不如说我是理想的现实主义者更恰切一点。”
“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有预备警察的权利,虽然你还不是正式成员,但已经初步具备了这样的权能。所以你这么做既没有错处,还提高了委托完成的效率,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国木田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道路,直白的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但是正因如此,对于前黑手党成员的入社测试必须万分严格和小心。
对于容不下叛徒的黑手党组织来说,在港口mafia首领更迭完成后还能毫发无损干净利落的脱离走,这样的事情已经违反了黑手党的基本处事原则,是极其不常见的。
社长准许他进入入社测试环节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但假设禾泽的身份哪怕只是稍微有点问题。国木田独步都要向社长报告,让他重新考虑了。
持有武装侦探社的侦探许可证便拥有相当于预备警察的权利,根据需要也会被允许携带枪械和刀具,亦可向警方探听情报。而比起这些,根据调查权限的不同,只要愿意便可以去扰乱当局调查、篡改警方情报、在重要设施进行偷拍与窃听,这一切恶行都有可能实现。最糟糕的情况是,恐怖分子或许会借此对重要设施进行毁坏,从而夺走成百上千人的性命*。对此再怎么慎重都是不为过的。
“哦!是这样啊。”虽然我一直知道武装侦探社和警方关系密切,但没考虑过他们的权限那么大呢。怪不得国木田可以未成年无证驾车。
“那我想问个问题。”我揉了揉刚刚被眼镜反光闪花了的眼睛,询问道。
“你问吧。”
我支棱起来,怀着迫切的心情,语调带着雀跃的提问道。
“那我的用窃听设备人力资源啥的可以报销吗?”
有那么一瞬间,车厢好像左右晃了一下。国木田独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我,然后因为要开车又很快挪开了。
“想什么呢。”国木田直白的拒绝道。
唉,好失望啊。
“那我以后不用了。”我非常心痛的说道。因为如果不能报销的话,我要给黑店老板付好多钱。
好心痛,爱省钱人士只是想省钱罢辽。
国木田独步刚才那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终于成功转化为了简单直白的无语。有一说一,比刚刚他镜片反光时露出的表情顺眼一点。
“虽然你可能不相信啦,但你想象的卧底什么的身份可是不存在的哦。”我还是决定和国木田解释一下,“没人会选我做卧底的,主要是我没这天赋。”想想当初,第一天做卧底还没做满二十四小时就暴露了,我可真是太菜了。
“我自己会判断的。”国木田没有否认我的说法。虽然被怀疑的对象是我自己啦,但我还是挺满意他这样的行为的。
我们终于到了定位显示的位置。
鹤见川边,和我有着一面之缘、扎着双马尾的姑娘正在阶梯的最底端,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水里丢面包屑。
欧呼,截胡成功。
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走到通向鹤见川河面的台阶下。在距离花户爱还有两个台阶的距离停了下来。
“好巧啊,花户同学。你也在这里啊。”我直接开启尬聊模式。
花户爱穿着校服jk,皮质书包和半袋面包放在阶梯旁边,她咬着手里的面包,偶尔从上面揪一点点喂给鱼吃。
“是哦,好巧。”她棒读般的说道,“搞的像是你没用定位设备一样。”
我卡住了。
“咳,虽然确实如此。但你不该稍稍演那么一下吗?比如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说‘你怎么找来的’这样,正常初中生是不会往窃听设备方面联系的啊。”我认真的建议道。
“有什么关系,我又和你不熟。”花户爱无所谓的说道,“而且你来找我不就是已经认为我‘不正常’了的意思吗?”
“没有认为你不正常啦,你挺好的。”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就初印象而言我并没有讨厌花户爱,更没有绝对她不正常,“而且你还接了我的电话。”
“那是接错了。”花户爱迅速回答道,往河里丢了点面包屑。
“所以你果然是以为我是打电话通知你今天不用上学的同学吗?感觉这样就说的通了。”我点点头说道,其实在看见她一身校服还带着书包我就在想,是不是她去了学校然后又被保安叫回家了。
“看破不说破懂不懂啊。”花户爱瞟了我一眼,这么说着,却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意味。
“有些事说破了或许会更好一点也说不定。”我回答道,“哦呜,我差点忘了,我是来找你问问题的。那么,我想问问,你是写匿名委托的委托人吧。”
花户爱一脸懵逼的望着我,看上去相当不解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是,虽然你现在说了这样的话。但这表情动作语言不是我刚刚教你的吗?!
“懂了,你就是。那下一个问题——”我点点头打算继续询问却被她打断了。
这会儿,收回了不解的表情。
“等等,不是这样吧。正常来说你不该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说服我吗?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