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永明匍匐在地上好久,尝试了几次没办法自己站起来,冲着李梓歌伸手:
“梓歌,扶我起来,我知道你是一时糊涂,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他的脸上泛起慈爱的笑容,可惜是不同往日,这个笑容里夹杂了太多谎言,让人无法再继续相信。
李梓歌身体还虚弱着,仅靠一腔意气硬撑着。
她摇摇头,几乎是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冲詹永明喊着:
“你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受够了,你就是一个魔鬼,你害死我的孩子,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詹永明终于放弃尝试,用手背擦一下额头渗出的汗,深呼吸一次,强忍住痛,语气稍稍缓和下来:
“我不知道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看看你现在拥有的财富,你的社会地位,这些东西是实实在在的,想想这是从哪里来的?是我给你的!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给你的!他这样做只是在妒忌你,想要拿走你现在已经拥有的一切!”
李梓歌面色苍白,嘴唇被她咬得渗出血来,跟眼角垂下来的眼泪混在一起,在她的脸上肆虐。
“不!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些钱,我也不想要什么地位,我只想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是你破坏了这一切,你是杀人凶手!”
詹永明终于攒出一些力气,摁着桌脚站起来,拿过拐杖杵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冲她挪过去。
“别过来,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李梓歌情绪激动,手里攥着一把短刀,刀尖紧紧冲着詹永明心口的方向。
他却并不畏惧,迎着刀尖的方向向前,任凭刀尖对准他心脏地方,继续向前。
“你该恨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因为你生了一个有问题的儿子。”
终于说到问题的症结,李梓歌又开始激动不已。
她连连摇头,哽咽地看着詹永明,激动的说:
“不,我儿子没有问题,他只是有点不开心而已,他已经在变好了!”
“承认吧,你带他去过很多家医院,每个医生都给出了同样的结论,他就是有问题!”
詹永明忽然高声威胁,李梓歌吓得眼泪都止住了,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轻轻按着李梓歌的肩膀,既是宽慰,又是威胁说:
“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你的痛苦都是由那个可怜的孩子带来的,我替你终结了那个痛苦,并且给他一个活得更久的机会。你看安安,你不是很喜欢安安吗?我还给你一个聪明且健全的儿子,我还给你钱,给你地位,我到底是杀人凶手还是你的救赎?”
李梓歌被他的气势完全压制住,还紧握刀柄的手开始颤抖,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刺下去。
詹永明握住她的手,拿着刀柄缓缓旋转方向,最终将刀从她的手中拿下来。
李梓歌的勇气一瞬间被抽走,她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呼吸着,哭泣着。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他报那个夏令营,我不该让你们有机会接触到他的信息...”
“每个人都会犯错,没有人会怪你,”
詹永明蹲下身去,双手摁住她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宽慰说:
“我不会怪你,那个孩子也不会,他只会感激你给他更精彩的生命体验,你要振作起来,你还要陪着他继续走下去。”
他太擅长攻心,方才李梓歌还激动不已,想要结束他的生命,这才短短几句话就被他拿捏。
此番折腾过后,她的精神意志更是崩溃到极点。
“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
周穗忽然出声,吸引到两人的注意力。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宿命,即便是星星的孩子,也会有他对这个世界最独特的感悟,他可以成为天才画家,天才音乐家,他可以创造奇迹,他的人生,不该被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强行终止!”
李梓歌失去的神智又渐渐缓和一些,开始警惕地看着詹永明。
“穗穗?”詹永明有些疑惑,微皱着眉看她:“难道是你?”
“没错,是我,是我告诉她的。”
周穗直视他的眼睛,目光灼灼,并且毫不退缩。
“穗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一直拿你当家人对待,你这样太令我失望。”
这话已经说了太多次,周穗就已经免疫了。
“我也是在拿你的当我的家人,如果我的家人做错了事,我一定会尽早制止他,并且给他弥补错误的机会,让他有机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周穗,我对你已经很忍耐了,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两人重逢后见过很多面,每一次他都是端着一副伪善的面孔,不厌其烦地跟他讲家人的事,唯独这一次,他看向她的时候,目露凶光。
周穗明白,自己此次做对了,终于触及了他的脆弱之处,所以才让狡猾的狐狸撕
“那你的极限在哪里?”
周穗歪头看他,毫不畏惧:
“不瞒你说,当老师时间久了,确实会觉得生活枯燥无味,就是想挑战一下。我想知道像你这样丧尽天良的人,极限会是哪里?是你的儿子吗?”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