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把床上那些同学录整理好放到一边,最后才过来钳住她的双手,鼻翼抵住,嘴唇微微勾着,期待已久的吻却一直没有落下来,像是故意勾引她似的。
“我...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周穗连忙给自己找补,想通过言语熄灭段向屿的火气,但似乎已经太晚了。
段向屿拦腰将她抱起,两人一起摔到绵软的大床上,一场迅猛如疾风般的吻落下来,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疯狂,猛烈,不顾一切。
“阿屿...”周穗呢喃一声,被他撩拨的有些微微发烧的感觉。
段向屿轻轻吻她的耳垂,用他能听得清楚的声音说:
“已经过30天了,我今天去复诊了,彻底排除危险。”
他的吻愈发激烈,整个人变得滚烫,肌肤相亲的时候,周穗才意识到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
“要不要我?”段向屿停下来征求她的意见。
月光柔和,照在他光洁的脸上,沿着他高耸的鼻峰和唇珠勾勒出一道令人沉沦的曲线,他靠得很近,身上淡雅的百合香味缓缓入侵过来,逐渐剥夺她的意志力。
“可以吗?”
他明明是在询问,但在周穗听来,这是一种极致的勾引。
无论从视觉上,嗅觉上,还是听觉和触觉上。
“你有那个吗?我现在好像是排卵期...会很危险...”周穗只觉得自己脸发烫,身体也在发烫。
“已经戴好了。”
得到周穗的许可,段向屿的吻再次落下来。
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急切,而是缓缓地迎合她,带领她渐入佳境。
黑夜深邃而静谧,夜风拂过,窗帘微动,窗帘上有一对比翼齐飞的一对仙鹤,似乎在振翼高翔,又似乎没动翅膀。
一切在虚实之间切换,但划破天际的那一束闪电是明亮的,醒目的,切切实实的。
周穗彻底放松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夏夜的暴雨,万顷郊野溢满茫茫白水,倏忽之间大水浩荡,波浪起浮。
梦境总是短得可怜,像张力拉到极限的泡沫一触即碎,但巫山的云却宽阔无边,即使天气晴朗,走进云雾深处也会沾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