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长公主?”
这可真是太遗憾了!!!
“狗贼哪有这么大的狗胆!!!”姚太后一声咆哮。
完全没有意识到高氏那不无遗憾的口吻,就要亲自率队去处杀“妖人”,高氏这回才拦住了太后——左副使不傻,虽然杀了两个内卫,但连姜里娜都忍住不杀,又哪里会拿太后开刀呢?待得太后再多一次自取其辱,说不定就万念俱灰
了,不再容易怂恿。
“午子维不过是听皇后令下,殿下何必跟他一介下臣废唇舌,只要冲皇后下令,让皇后调集宫卫围攻宝光殿,不管东豫的使团卫身手如何了得,到底寡不敌众,且只要午子维奉令,大可调动弓弩手,东豫使团卫的血肉之躯,哪里能抵达弩箭齐发?”
而这个时候,午子维已经把事由禀报了午皇后。
“我咬定是姜里娜犯了疯病,左副使当然不信,但也没有拆穿,看来是无意刨根究底,只看我的态度,就明白了姚太后无论怎么折腾,都是白费力气。我不怕太后母女两个冲我耍横,只是担心……太后恐怕为难阿妹。”
午皇后揉着额头:“卫氏提醒我时,我还觉着只要叮嘱阿兄加强防范就足够了,姜里娜可真是长本事了,她居然胆敢动手杀伤宫卫统领!这次事算是闹大了,死了两个内卫,偏偏我们还只能忍气吞声,怨不得东豫使臣……如果死的要是姜里娜还好,太后身边没了人唆摆,指不定气归气,还能消停些。”
“谁说不是呢!”
“且如果死的是姜里娜,豫使一方就算占天大的理,终归是造成了我朝皇族公主殒亡,日后陛下跟东豫谈判,有了这把柄,东豫的态度也不能过于强硬,姜里娜活着一无是处,倒是死了还算有利于君国。”
“谁说不是呢!”
兄妹二人都是遗憾不已。
但午皇后遗憾归遗憾,如果换作是
她,也不会替别的国家除了内患,给自身惹上麻烦,总不能因此就埋怨左副使不够仗义,而现在,她将要面临的难题,也无关左副使。
“罢了,少不得我却承受一场迁怒,好在陛下的意思,也不可能纵容太后胡作非为,现在和北赵万无修好的余地,就必须不能再树敌东豫,兄长还得加强对宝光殿的护卫,不能再放纵冲突发生了。”
没多久,太后殿就来人有请皇后去见了。
“太后殿除了长公主,可还有什么外人?”午皇后问前来传令的宦官。
那宦官是太后的心腹,报以冷笑。
午皇后斜斜杀去一个眼刀:“大监明知陛下不会放纵太后胡作非为,当然,陛下是孝子,势必也会惩处尊母,可大监不过是一介宫奴,自己掂量下你自己的份量,可抗得住陛下的雷霆之怒。
本宫是好心好意,想要查明唆使太后胡作非为的奸徒,不让受冤枉死,大监却还不领情……”
宦官被吓得一个趔趄。
他一贯看午皇后在太后面前都是毕恭毕敬,谨小慎微,也从来没有听过皇后用这般冷沉的口吻威胁宫人,只以为午皇后胆小怯弱,他就是个狐假虎威外强中干的奴婢,此时意识到皇后不同以往的强硬态度,想到刚才听长公主的嚎叫,已经有两个内卫成了东豫使臣的刀下鬼,这个时候还哪里胆敢给午皇后脸色看?!
太后、皇后神仙打架,到头来确实是他这
样的虾兵蟹将遭殃。
“还有高女君,不过,高女君听说太后要召见殿下,已经请令回避了。”
还真有高氏这个匈奴女人,唯恐天下不乱!
午皇后心中有数,长长吸了口气,憋在胸膛里。
她憋着一口气,颇有耐烦心听完了姚太后母女二人怒吼着的废话,等到太后发号施令时,才平平淡淡说道:“陛下早有告诫,不得冲犯宝光殿,外使一日住在宝光殿中,我朝任何人都不得犯禁,妾身原也不知何为使交通行之法,陛下于是特意叮嘱,宝光殿虽在未央宫内,可陛下既然亲自邀请东豫使臣入住,且允许东豫使团卫入禁护卫,宝光殿便有如使驿,但凡有人闯禁,东豫使团卫可以反抗,处杀犯禁者。
太后下令长公主带兵闯禁意图处杀外使,已犯国法,妾身无权究罪,但也万万不敢违陛下之旨,而放纵太后一错再错,妾身明白顶撞太后已犯不孝,待陛下回宫,妾身自当跣足跪席待罪,可此时,妾身为中宫之主,也必须劝阻太后不可再信奸谗之说,置大局于不顾。”
“午氏,你说谁是奸谗?!”姜里娜冲着午皇后就奔了过去。
她的马鞭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但这妨碍她舞着两只爪子行凶。
午皇后扬手就一巴掌,直接刮在了姜里娜的脸上。
“长公主,你乃待罪之身,竟然还敢犯上么?!我是你的长嫂,你从来不曾礼敬于我,我不和你一般
计较,可如今,北赵大兵压境,你却因私仇私怨,不顾社稷安危,我一来为大汉的皇后,另则也是你的长嫂,我理当予以你责教!”
横竖是已经撕破了脸皮,午皇后也不耐烦留在这里跟愚不可及的姚氏母女讲道理,她先一步拂袖而去,否则等太后回过神来,下令那些个宦官宫人殴打她这中宫之主,她的人再和太后殿的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