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孝顺儿子。
“是,儿臣也觉得这是个约会的机会。”
虞皇后点头,连点了几下,又忽然僵住,不满道:“总之来说,这也算一件大麻烦,还不是怨你!你那时候,事事都违逆我,也还罢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服五石散,导致你……比起殷氏说的那个人,更关键的是六郎!刘氏现在虽然还没死,但她哪怕为了六郎,也不敢胡说八道,我就怕六郎糊涂,受到他人的挑拨,你这段时间还是看紧了六郎吧,千万不能让他被贺、郑等姓笼络!”
六皇子司空月燕,现在却已经站在了裴家大宅门前,裴公听说六皇子驾临,眉头挑得老高:“危宿君不知道避难躲嫌,怎么还跑我们家来贺年了?他就算要去拜贺,该去的也是虞家吧?”
“危宿君称,是见九郎的。”裴瑜的大伯父,也就是裴氏一族的宗子裴朔说道。
裴公一听“九郎”两个字,脸上置了层黑气,冷哼道:“难为了二郎妇费心教养,结果我们家,还是出了个不肖徒!也罢了,危宿君除了能入裴瑜的眼,还能入什么人的眼?由得他们如何罢,陛下如此英明,皇子中都有危宿君这样的歪瓜裂枣,更何况裴珷、裴瑜这两东西,到底是贺氏生的种!!!”
慢说裴公不待见危宿君,就连王青娥听说危宿君拉着她的夫君很亲密地饮酒,眉心又皱出个川字,跟荧松道:“危宿君这样的人,难不成还想着能替东宫笼络我们?他脑子怕不是被刘庶人给扎坏了吧?母子二人,真是又贱又蠢!”
危宿君好歹也是皇子……
这想法也就是在荧松脑子里,不轻不重滚了过去,她的主母已经气焰熏天了,就在昨日夜里,竟然还和刘女君一同拒绝出席家宴,说是要祭奠已经亡故的贺女君,进而还洋洋得意,以为她们二人不出席家宴,全家人都噎得慌,谁知道根本没有人问起他们来,喜乐气氛半点没被影响。
“跟我去瞧瞧,夫君他是个雅人,不知道人心险恶,还当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是正人君子呢。”王青娥说。
荧松:……
得习惯,得习惯啊,这是四娘,不是五娘,四娘原本就是这风格,不必大惊小怪。
王青娥昂首挺胸地迈入裴瑜正招待贵客的花厅,盯了一盯危宿君,少年皇子身高其实也逾七尺,只不过并不显得挺拔,畏缩怯弱,极像刘氏的眼睛,让人一看就觉得目睹了鼠耗一般,浑身不适,果然就算是天皇贵胄,但寒家贫户生出的种,就像雕了龙的石枕,终归还是一眼就能瞧出的贱物。
却见司空月燕先行了一礼。
“不才刚才还和裴郎说起王女君,着实钦佩女君的文才,没想到女君竟然肯赏面来相见,不才受宠若惊。”
王青娥愣了一愣,勉强笑道:“殿下过誉了,若论文才,妾远远不如中女史。”
“非也,中女史之才为机巧,女君之才方为美玉。”
“我来此,也是因为牵挂舍妹,未知她在宫里一切安好?”
“女君可真是心胸宽广,中女史屡屡回害女君,女君竟还关心她这样的人。”
这话可真是太投王青娥的胸臆了,此时她再看危宿君,呃,还是不够气宇轩昂,但少年儿郎嘛,骨骼还未长开,难免显得单薄,但至少眼光独到,比空有一副好皮囊的鬼宿君看上去顺眼多了,王青娥甜甜冲人一笑:“难怪殿下受皇后惜爱,原来才见如此不凡,荧松,快去拿几壶好酒来,再叮嘱厨子做上几道下酒的美味。”
荧松:……
罢了罢了,这是四娘,是四娘!!!
五娘说这些闲事需不着管,那就不管了,横竖危宿君哪怕是太子真心善待的唯一手足,照样一无是处,成不了五娘的绊脚石。
荧松已经转身,竟还听见裴瑜说——内子目下无尘,唯独对殿下是真心钦佩。
唉,像裴九郎这样的男子,和四娘的确是天作之合。
同一时刻,瀛姝却被于娜庄给唤住了,她刚想行礼,于娜庄却先托住了她的手臂,笑着道:“我是蒙贵嫔关照才能宫里小住,怎当得中女史之礼?且我今日,还是有事相求。”
“女公子在宫中定无烦难,未知有何事令卑职操持?”
“中女史这样说,便是不会拒绝我之所求了?”
“必当尽力而为。”
“不需尽力,我只是听泱泱说过,中女史擅长自己亲手提炼香露,我就想求一张方子,我嫡母素爱梅香,可惜未能觅得合意的梅花香露,我试过几次了,均以失败告终,我知道中女史有之香露方子。”
泱居小客是陆妍自己拟的号,她不少手帕交都称她泱泱,瀛姝没想到于娜庄竟然也是她妍表姐的手帕交。
梅花香露瀛姝的确提炼过,且完美保留了那股子冷香,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陆婉,就是陆妍,连她阿娘都不知道,阿娘一贯不喜香露,瀛姝从小爱捣鼓这些,成果并不会告诉阿娘,陆妍如果不是真和于娜庄要好,不会提起她提炼出了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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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娜庄主动解释道:“跟泱泱相识是极偶然的事,说起来还是她路见不平,替我解了围,我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