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机会与任女君长谈,只能神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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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次心中大震,赶紧饮了凉茶,起身告辞。
简嫔仍在独苏楼上坐了一阵,心中暗忖:五郎看上去远离权争,对局势却还看得清的,我不过稍加几句点拨,他就明明白白了。他的舅舅乔子瞻大有主见,只可惜外祖父平邑伯却年老昏聩了,密助乔嫔涉足位争,乔子瞻之妻任氏,担心会被乔嫔牵连因此从不愿往愉音阁,不与乔嫔频繁来往,但如果乔嫔不知悬崖勒马,哪怕陛下看重乔子瞻,不至罪处,日后新君登位,乔子瞻一系也难与乔嫔割离。
月狐对平邑乔没有恶意,甚至很是看重乔子瞻父子,五郎彻底看懂了局势的话,就该明白于他而言,于平邑乔一族而言,最大的祸患就是乔嫔。
清河公主司空流晶虽然半点不关心宫斗,可徐才人不幸小产的事关系重大,她当然也听说了,正在居阁里闷闷不乐呢,听说兄长来了,赶紧相迎,但兴致也很低沉,跟闷葫芦似的,月狐就问她:“谁惹你了?”
女孩儿不吱声。
“你在埋怨王五娘是不?”
“阿兄怎么知道?”
“你是巴不得张氏女倒霉,虽然扇你耳光的人不是她,是她堂姐,可王五娘‘解救’了张氏女,你觉得王五娘不够朋友了是不?”
“没有,我就觉得,王良人何必多管闲事。”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搞诛连那套,欺负你的人是张莞俏,我早晚会收拾她。”
“阿兄相信我没有主动挑衅张少君?”
“挑衅说不上,你那算是实话实说。”
“阿兄也觉得张少君理应被押去北赵为奴?”
“不觉得。”
清河公主困惑了,大眼睛里盛满迷茫。
“只是战败,大豫又没有亡国,无论让哪个女子去北赵为奴都不应该,但你这么认为,是有道理的,因为张九同才是导致战败的罪魁祸首,张莞俏不以战败为耻,反而兴灾乐祸,你不懂国政,因为义愤才针对了她一句,这不叫挑衅,但她扇你一耳光,她就犯罪了。”
“可是,父皇却处罚了我……”
“罚你面壁思过,是因为你身为公主,在皇族势微的情况下,也该忍受委屈,你以为父皇就不觉得屈辱么,母嫔就不心疼你么?只是,没有办法,当时北赵使臣未走,稍有差池就可能影响和谈,虽然谁都清楚北赵不可能跟我朝修好,但当时他们大军逼境,因此我们只能暂时忍辱。”
“阿兄出征,是为了我么?”
“不是。”司空月狐看着突然兴奋的妹妹,他面无表情:“战争不是儿戏,如果和平能够长续,我不会为了你所受的那一耳光就再兴战火,不仅我不会,父皇也不会,任何人都不会。战争,难免伤亡,能不战当然就不战,你是公主,要明白这个道理。”
“阿兄刚才说,会收拾张少君?”
“收拾她又不用开战,无人伤亡,我总不能放纵她欺负我的妹妹。”
“阿兄真好。”公主喜上眉梢。
“我五日后出征,这段时间你得听话,别四处乱跑,更不要掺和内廷纷争,不管听见了什么风声,你只记得跟你无关,阿母的望川阁你都别去,就当被禁足了吧。”
“连昭阳殿都不能去了?”
月狐没说话。
公主叹了声气:“我明白了,我哪里都不去,乖乖等阿兄回来吧,阿兄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不用等我回来,你很快就能听说张莞俏倒霉了。”
清河公主揣着这个秘密,顿觉煎熬,实在忍不住了,第三日时,还是把这秘密告诉了她的贴身侍女,那侍女十分信任四皇子,倒也知道不少厉害纠葛:“张少君敢那样嚣张,还不全因江东张势力,她的夫族永安齐,六年前在镇压江州叛党时立下大功,如今也是上品之族了,不过四殿下既然说要收拾她,绝不会是虚言,四殿下多厉害啊,婢子早便笃定,公主年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四殿下绝不会轻饶了张少君。”
“可我听说,张少君很得她的夫族看重呢,她的夫郎是宗孙,她是宗孙妇,四兄不会因此闯祸吧?”
“公主就放心吧,四殿下什么时候吃过亏?”
“不是才吃了亏么?被悔婚,还被说成是徒有其表……”
“那是梁四娘有眼无珠,年岁长上来了,眼睛里就只看重功利,公主可别真以为梁四娘相中的是太子殿下的品德,她啊,定然妄想着皇后之位,才一心一意去攀东宫的高枝呢。”
“我觉得不是。”公主摇着头:“梁四娘不应是那样的心性,一个对于爱慕之情表现得近乎鲁莽的人,突然间就彻底变成了只图功利的人,毅然放弃心上人,毫无眷念选择了荣华之途,这不合情理。”
“唉呀,公主年岁还小呢,哪里看得透隔着肚皮的人心呢?就说王良人吧,寻常看着她搭理过张良人么?有谁能想到,那日张良人遇劫,王良人还会帮她渡过这遭劫数,公主不是还笃定了,王良人必然会落井下石的么?”
“没有落井下石是好品行吧?”
“是啊,谁都